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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刚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嗓子里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划一样难受。
“别说话了，等你病情好一点，我把长安留下的东西给你看。”
“宋晚音，不管怎么样，这些东西都是他留给你的，你都应该看看。”
我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听。
如果能死掉就好了。
无声无息，从这个世界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消失，这样谁都不会伤心，谁都不会难过。
祁聿明一直看着我，我们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一直到酒店外有人敲门。
祁聿明去开了门，周时琛走了进来，他看着床上躺着的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宋晚音，跟我回去。”
听到他的声音，我睁开眼看着他的心口，那苦涩和绝望几乎要将我吞没。
“好，我跟你回去。”
祁聿明蹙眉，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宋晚音，你别犯傻。
你难道想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吗？”
“祁少，这好像是我和晚音之间的事情吧，她愿意跟我走，你管得着吗？”
我点了点头，麻木的重复着这句话。
“对，我愿意跟他走。”
祁聿明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失望。
“宋晚音，你可想清楚了？”
我没有去看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往外走。
既然注定了要死，如果能够死在长安心脏身边，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只是这些关心我的人，大概会伤心失望吧。
我本就不该活着。
很多年前就不应该了。
如果我没有活着的话，秦思琪就可以继续做秦家唯一的大小姐。
长安也不会遇到我，跟人打架。
如果我没有活着，所有人应该都会在既定的轨道活的很好。
生者不必因为我愧疚伤心。
死者不必因为我困顿一生。
我生来有罪，肮脏卑鄙，却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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