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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愣住了，顾不上流泪。
没想到我刚刚只是想利用眼泪免了皮肉之苦和莫名其妙的羞辱。
阴差阳错居然叫周时琛主动去检查了。
我的眼泪居然这么有价值，早知道这样，我早就该利用的。
只是他永远不知道，我的眼泪从来都只为长安而流，悲伤和喜悦也从来只和长安有关。
周时琛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临到下车的时候，他突然看着我。
“宋晚音，你刚刚的难过是真的吗？”
男人眼中罕见的有了困惑。
我已经平静了不少。
“那我的解释你相信吗？”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反问，眼底浮现出气恼。
在他开口之前，我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去做检查吧。”
程锦鸣一早就等着了，冲我点了点头，叫我在门外等着。
没过多久，程锦鸣就做完了检查，他特意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
“宋小姐，周先生这颗心脏受损伤程度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我的试剂只有30%的把握能够延长他心脏的寿命，甚至还有可能引起排异反应，你确定你做好决定了吗？”
百分之三十……
我想着这个令人心底发凉的数字，又想到了陶艳姿和李老板的对话，毫不犹豫地说：“我决定了。”
长安的心脏必须活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拼尽全力一试。
我绝不能给陶艳姿换心脏的机会。
“好，那下个月我会如期把试剂给你，至于周先生那边，我会帮你保密。”
程锦鸣穿着一身白大褂，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跟我说道。
他同我一贯没什么交情，跟我见的这几次也总是冷冷淡淡的。
我的威逼利诱甚至激起了他的厌恶，哪怕他藏的很好。
“程医生，谢谢你。”
我认真的说道。
隐瞒病情本就是违背医德。
我拉着别人一起疯，本就该被人厌弃。
“不用谢我，这些都是祁总的意思。”
祁聿明？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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