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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程凝霜眼底看到了浓烈的苦涩和悲伤，她藏得很好，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我们两家世交，我暗地里叫了我哥来。
祁聿明昏迷了有十天左右，而我四处找你。”
“是江小姐给我递的消息。”
她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但我却窥见了那些隐藏起来的震惊，恐惧和血腥。
我死死的抓着安全带。
“周时琛真的还活着吗？”
“准确来说，周时琛死了。
但小安德尔先生回到了家族，前两天刚开始打理家族产业。”
“你们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
家族给他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就在周末晚上。”
我尝到了舌尖的腥甜。
原来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撼动一个家族，哪怕是我是秦家小姐。
我还是失败了。
也许是因为空气太过于安静，程凝霜突然递给我了一张纸巾，淡淡地说：“想哭就哭，但我觉得哭的时候还没到。”
“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一直到现在才出现是我发现救你的人是慕警官。”
“宋晚音，你就没有任何怀疑吗？他是怎么活下来，还被周家人知道的？”
程凝霜这句话无疑像块砖，直接把我砸蒙了。
“什么？”
“安德尔家族知道他还活着，至少比你早。”
我难以置信地后退，却发现自己在车上，退无可退。
我看着程凝霜，嗓音都变了。
“程小姐，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个玩笑它不好笑。”
“不，我没有开玩笑。”
程凝霜看着我，倏然眼圈红了，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宋晚音，你是傻子吗？当年慕警官救过的人是祁聿明，他们两都活着，那周时琛的心脏是谁的？即便是有了替身，周时琛心里还是爱你的，那他怎么能容忍长安还活着？”
那一刻，我脑袋里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不可能，长安不是那样的人。”
我小声地辩解着。
“慕警官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前提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是真正的慕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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