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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之下，我将这张纸条塞到了袖口里，只是坐在床边。
他看着我，眼眸中有几分担心。
“你怎么上来这么久？”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莫阿姨了。
祁聿明，慕阿姨在临死前还有说什么吗？”
我视线落在了他的脸庞，这张全然陌生，但有着和长安100%相似的眼睛。
会不会祁聿明才是长安？
我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的加快，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一处。
所以程凝霜才会跟我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才会跟我要找一个真相。
说不定她早就怀疑了，祁聿明压根不是原来的祁聿明。
但两个毫无相干的人怎么会互相互换人生？
宋晚音，你怎么又开始幻想了？
“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醒了，只是抓着我的手叫长安。”
“宋晚音，节哀。”
祁聿明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主动给我留下了空间。
我没有在说话，趁着无人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了小花园。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我仰头看着漫天的星辰，这一刻整个人迷茫极了。
如果长安还活着，他会在哪儿呢？
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
慕阿姨到底为什么让我保护长安呢？
我长舒了一口气，有些郁闷的走着，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小声的抽泣声。
我吓了一大跳，循着声音走过去，却发现是祁夫人。
祁夫人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难过极了。
她也看到了我，有些狼狈的擦了擦眼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晚音，过来坐吧。”
“祁夫人，你别难过了，慕阿姨的这一生都在接受离别。
她熬的太痛苦了，现在能够和慕叔叔团聚，是她盼了一辈子的事情。”
我看着她，想到那张字条，无声的握紧了手指。
“祁夫人，看起来真的很难过，是因为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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