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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你太……可怜了,为什么你要忍受这么多的罪?……为什……么……”
朱敏低低地泣诉着,埋首在他宽阔的肩上。
海森东冷冷地道:“你也许不会相信,像刚才那种情形,在过去的五年,每日都曾发作数次,当中曾经有好几次都几乎夺走了我的性命,但是现在我已能有效地控制它,非但可使它不再继续恶化,反倒有转好的现象。”
朱敏缓缓离开了他的肩头,痴痴地看着他:“可是刚才我看着你的样子,真是骇人极了!”
海森东喟然叹息道:“已经好多了,所以说我的尚能生存,真可称得上奇迹,不乐岛上的三个老怪物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仍然还活在世上,他们曾一再夸言天下,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他们所谓的‘一心二点三梅花’手法之下逃得活命,哼,我偏偏就是一个例外!”
朱敏点点头道:“我曾经看见过你身上那一处梅花掌印的标记……真骇人!”
海森东轻轻解开衣钮,袒开上胸,转过来道:“你再看看它是否已快消失?”
朱敏好奇地注视了一眼,只见前此在他后背所见的那一个明显的心形印记,现在看来却只是一个淡淡红色的圆圈,如非注意地去看,已很难辨认它的形态。
她不觉惊讶地道:
“咦,真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海森东重新穿好衣服,表情沉重地道:“这几年以来我日夕用本身的纯阳罡气,再加上几种内功心法,试图把中在身上的‘至阴’气质驱除体外,这是一种极难达到的愿望。
在我数年努力坚毅的试行之下,终于有了长进,你也许还不知道,最初当我为白鹤高玉击中时,这个梅花印记色作血红,足足有碗口那么大小,你看见的时候,已经收缩得很小了。”
朱敏高兴地道:“是不是有一天这个印记消失了,你的伤也就好了?”
海森东脸上带出了一丝凄凉,微微地苦笑道:“这是我最大的希望,我想正是如此!
然而……”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话到中途,他又忍住了。
微微顿了一下,他转向朱敏道:
“我们暂且不谈这个问题,我想要知道的是你预备怎么来对付眼前的吴杰?”
朱敏想了想才道:“我原本要留下他来作为交换我家人的人质,刚才听你一说,我又改变了主意,觉得还是放了他好,可是,这个人实在很讨厌,我是不打算再见他了,一切请你代我处理吧。”
海森东点点头道:“你这么决定,不失明智,等到他身上伤势好转之后,我就代你放他走吧。”
一面说,他慢慢地站起来,接道:“我走了!”
前进了几步,他又停住了身子,缓缓回过头来,朱敏仍然坐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见他转过身子,不觉站起来。
海森东迟疑了一下才道:“你的仁慈留给我不可忘怀的印象,也给我极大的鼓舞,我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但是我会记住你……永远记住你的!”
说了这几句,他转身去了。
当时,朱敏只是痴痴地看着海森东的背影,痴痴地看着。
她像是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忽然俯身在树干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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