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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如今手握重权，确实没什么需要怕的。
两个月了，朝堂他若是要清理，早也换了一波血。
我听鹤来提起过，当初站陆凝也的人，全都已经被寻了各种由头，革职的革职，外放的外放。
剩在朝堂里的，要么无关紧要没有实权，要么倒戈相向。
只要萧牧野想，他登基根本不是难事。
但不知道在筹谋什么，他似乎一直没有这种打算。
我还了个话题：“陆凝也毕竟是云苍正统，你还打算关他多久？”
“不叫哥哥了？”
他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我想起那一夜绝望中，神志不清的那些哥哥，声声句句，无一不是在祈求陆凝也救我。
只有他能救我。
“很亲昵的称呼呢，”
萧牧野的表情不辨喜怒：“你从未这样称呼过我。”
“王爷。”
他又说：“或者当着外人的面叫一句夫君。”
我不愿意回忆：“萧牧野，那些都过去了。”
萧牧野就站在我面前，高挑的身影将我笼罩，气势是有些可怕的。
他这样的人，手上曾经沾过无数血腥，其实是可怕的。
但我实在生不出可怕的心思，只有疲惫和厌倦。
“你总是这样，好像所有过往在你眼里都不重要了，所以我给你什么你都不想要。”
他这话说的可笑，就好像是我造成这个局面的一样。
“扯这些有什么意思？”
萧牧野的眼眶好似染了血，他猩红着的眸显得可怖。
死过一次的沈妙缇倒是随时能伤到他了。
“扯这些没意思，”
他点点头：“你不是问我要关陆凝也多久么？”
我掀起眼皮。
“不会太久了，”
他慢慢地笑了：“我不想当皇帝，陆凝也也别想，但是他的儿子可以。”
我微微瞠大眼睛。
“高辛夷对陆凝也倾心不已，你还记得么？高白夷掌权大司马多年，我当然不会动他，高辛夷伤好之后便在宫门外跪了好多天，只求见陆凝也一面。”
我好像预料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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