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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博哥把消息告知给老乌的时候，老乌心里是崩溃的。
《剑雨》的剧本他反复研读了几十遍，笔记都写满了两本，乃至于每个分镜头该怎么拍他都已经规划好了。
现在，徐远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的努力都白费了，他能不崩溃吗？
崩溃了，但他还不敢发飙，他没有发飙的资格。
没有徐远，他现在还是个拍广告的。
不过他依然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没别的，就是不甘心。
老乌这次没有找博哥帮忙，准确来说，他找了，但博哥选择装聋作哑。
徐远一如既往在片场睡大觉，老乌搬了个小板凳守在边上，手里还拿着写满笔记的《剑雨》剧本。
意思很明确，他老乌跟了徐远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能因为一点小错误，就把他打入谷底。
博哥见状，叹了口气。
他很想告诉老乌，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徐远不是耳根子软的人，能让他改主意的人存在，但绝对不是老乌。
看在多年情分上，博哥决定再帮老乌一把。
博哥很快找到小老黎，小老黎正在监督牙花子拍戏。
还别说，自打小老黎进组，牙花子的演技突飞猛进。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恐惧使人进步。
“老黎，借一步说话？”
小老黎立马从刘醒状态切换到李莲英状态，露出谄媚而不失优雅的笑容。
“黄制片言重了，有吩咐直说即可。”
标准的社交辞令，小老黎的态度不言而喻。
他要当徐远团伙里的异类……不是，孤臣。
“那我就直说了，我要你帮老乌一次。”
博哥没说怎么帮，他知道小老黎是聪明人，聪明人总会有办法。
“理由？”
显然，小老黎并不想掺和老乌那些破事。
在他看来，老乌就是个自作聪明的蠢人。
这种蠢人迟早会把自己玩死，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观其自败即可。
冇错，小老黎希望见到老乌滚蛋。
老乌滚蛋，他正好上位。
不就是当导演吗，他……他现在不会，但他有信心可以学会。
“首先你要明确，徐远不可能让老乌滚蛋，你也永远替代不了老乌。”
博哥声音很轻，恰好是能让小老黎听到的程度。
“徐远是记仇是小心眼，但不代表他薄情寡义。
恰恰相反，他最念旧情。
你知道窦围么？”
小老黎皱眉，他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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