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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暗盯着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宋常玉看着那抹笑意有片刻愣神。
她问的有什么问题吗？“江总，那您近一个月内的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像往常一样突然很暴躁？或是又觉得世界很无趣？”
“没有，现在我觉得世界很有趣。”
尾音还有些微扬，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愉悦。
“……”
安医生不是说暴躁、阴翳、情绪不稳？还因为这情绪手抖得厉害？她怎么感觉这看着挺正常的，要知道以往每次来这，江暗要么狂躁易怒，要么气压低得可怕，或者是整夜整夜的不睡。
每当这个时候整个医院的人就如临大敌，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那个倒霉的发泄桶。
“江总，方便和我去做个全面的复查吗？作为您的主治医生还是需要跟踪病情进行判断，您也很久没来复诊，我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评估，毕竟双相情感障碍的变化复杂，您手有轻微发抖的症状要及时干预。”
江暗听完没有说话，只是不辨情绪地盯着茶几上养着的一盆观赏草。
宋常玉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颇有职业素养地坐在原位耐心地等待江暗的回答。
“这盆是什么草？”
静了片刻，江暗问道。
“黄莺草。”
宋常玉也没有追问刚刚的问题，柔声道。
“江总喜欢？”
看着江暗一把拿过盆栽放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拨动着翠绿的嫩芽，唇角的笑容深了些。
“这个草是刚长出来没多久，它可以长到一米左右，到时候还要给它换盆。
黄莺草有一个很好的寓意，传播幸福，美好的开始。”
“美好的开始？”
似乎是对这一句话有了兴趣，江暗终于抬眸看向一旁的宋常玉。
“对，花店一般都是拿这个草配玫瑰，也就是美好爱情的开始，它长大后会开出淡黄的小花，还是很治愈人心的。”
宋常玉看着江暗的眼睛耐心地说道。
“不错。”
江暗直接把刚刚只有一指长的盆栽递给了顾其呈，顾其呈顺从地接过没有问。
“去联系一下种这个草的，在临水居月季藤下种一排。”
江暗站起身对着顾其呈吩咐道，接着就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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