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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等着吧,待乌兰圣山上的神睁开双眼,必叫那些恶人的营帐飘满西兹的招魂幡……”
烛泪从灯台蜿蜒而下……
瓢泼大雨,在琉璃瓦上出碎裂的声响。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
时辰不早,阿力木和阿蒙拉赫深知不可久留。
他们像来时一样,披上斗篷蓑衣,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雨夜里。
文嘉扶婉昭仪躺下,仔细叮嘱冬序好生照料,这才抱着药罐出门。
刚走上回廊,抬头便看见6佑安站在廊下,他受伤的胳膊缠着纱布,目光与她在夜灯下交汇,眼中立刻流露出几分担忧。
“上京对公主本有忌惮,婉昭仪又是西兹公主……若被有心人现,只怕要惹来大祸。”
文嘉知道以他的睿智,已然猜到了什么。
“并无其他有心人,只有你。
6公子会将此事说出去吗?”
6佑安摇了摇头。
文嘉还未等他开口,便缓缓朝他走去,6佑安下意识地慢慢后退,一直被她逼到转角。
“你向来好心,平乐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也未曾出卖她。
对我,想来也不会如此狠心,对吧?”
6佑安怔忡不语。
以往的文嘉,温婉内敛,温顺得如同羔羊。
今夜她的语气,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冽和决然——
可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他的过错,无可辩驳。
6佑安低下头,向来挺直的腰身似是弯折了下来,掌心压住受伤的胳膊,低声说道:“是我有负于您,公主无论如何骂我怨我,都是应当的。”
文嘉沉默片刻,忽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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