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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可疗愈伤势、治愈百病，再不济也能减轻痛苦，但这个人类怎么反而更难受？
短短时间，青年呼吸和心跳异常，面色如纸，手背浮现淡青色的筋，痛苦至极，几乎达到了濒死的境地。
从刚刚人类倒下的样子来看，分明不会这么严重。
难道真的是因为它给的灵气？
皎停下摆动的蛇尾，认真了起来。
它查看了下人类的状态，源头果然是昨日晚上发现的人类心口淤积的东西，那时还是一团“气”
，现在却已经凝聚成一团有形之物，挤压压迫着脆弱的心脏。
昨日没有仔细分析，现在要救人就先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皎爬上人类的身躯，尾巴尖抵住人类的心口，凝神分辨，下一瞬兴奋地蛇瞳微缩。
那一团，居然是极度精纯的炁。
炁，相当于浓缩提炼过后的灵气，千年前就逐渐消弥，芝麻大小的一点点，相当于供灵物生存十年的灵气。
现世灵气稀薄，炁按理来说更是不可能存在，这个人类心口居然有这么大一团，看样子还在不断生成。
普通灵物都承受不住的量，更何况是脆弱的人类。
怪不得它给了灵气，人类反而更为痛苦。
昨晚应是它的灵气催化了那团炁，皎略微懊恼，虽然没有它的灵气这个人类最终也会因炁而死，但肯定不会死这么早。
不过还好来得及，区区一点炁，它吞了便是。
皎尾巴尖愉悦地晃动。
对于人类来说的剧毒，恰恰是它所需要的，没有动这个人类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小白……”
舒寒瞳孔逐渐涣散，连急救电话都来不及打，失去意识前，眼前最后一幕是游到他心口，全身骤然爆发出光亮的小白蛇。
陷入黑暗时，他恍惚地想，自己恐怕要死了，都出现幻觉了，小白怎么可能会发光。
皎心满意足地吞完那一团炁，瞳仁舒缓地放大，蛇身也庞大了一圈，鳞片仿佛被滋润过一遍，愈发闪闪发光。
看着人类的表情逐渐松缓下来，怕变重了再把人类压出个什么事，皎吞完后懒洋洋地游了下去。
自从灵气逐渐消弥，它已经好多年没有这般满足，多亏了这个人类。
皎歪头看了会儿呼吸逐渐平缓，眉宇冷清的青年，越看越满意，原来这个人类除了做的食物好吃，体内的东西也好吃，也没有那么不够格向它求爱。
既然灵气问题已经解决，这个人类看样子短时间也离不开它，那……它就勉为其难地留下吧。
看了眼人类，皎矜持地摆了摆尾巴。
刚吃了一大团炁，它有些困倦，躯体提醒它需要马上休眠消化。
皎瞅了眼不远处的饲养盒，嫌弃地转回头，往前凑了凑，挨着人类温暖的手掌把自己盘成蚊香，脑袋搁在人类的柔软的手掌上，满足地入眠。
舒寒醒来时，心脏奇迹般地不难受了。
他愣了愣，仔细感应了一番，还以为自己会跟母亲一样忽然发病离世，没想到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舒寒刚想抬手摸一摸心口，就感受到手掌上冰冰凉凉的鳞片。
小白蛇乖巧地盘成一小团，小小的脑袋搁在他的手掌上一动不动，似乎一直在等他醒来。
乖巧可爱的样子顿时让舒寒忘记了那扔进垃圾桶的乳鼠和数次越狱，还有心底隐隐对死亡的恐惧，绷着的脸部线条软和下来，隐隐约约想起昏迷前小白蛇的突然发光。
他摇了摇头，那时候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肯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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