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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深了，在这小城市里，街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偶尔路过的人看见元司晨脸上手上骇人的血迹，纷纷避之不及。
元司晨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疯子，只是走着。
他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只是觉得不能回家，也不能去见逯行之。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脚下潮湿的柏油路忽然反射出红蓝色的光，他恍惚回头，一辆警车悠悠地停在后面。
两个警察下车亮证件:
&ot;你好，我们接到市民反映说你情况异常，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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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元司晨躺在派出所的长椅上，看着姜俊伟和蒋泽宇填好了材料，然后走到自己面前。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姜俊伟重重一声叹气。
&ot;他们说血是你自己的血，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深更半夜在大街上瞎晃悠什么&ot;
&ot;忘了要去医院。
&ot;
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是实话。
&ot;你起来，给我让个地方。
&ot;
元司晨费力地从长椅上坐起来，姜俊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蒋泽宇也沉默着挨着他坐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挨着元司晨，像左右护法。
&ot;到底怎么个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ot;姜俊伟白头发都要被这群学生给愁出来。
元司晨吸吸鼻子，整理了一下思绪言简意赅:
&ot;我妈回来了，她让我去死，我和她起了冲突，砸碎了一个花瓶，然后手受伤了。
&ot;你打你妈了&ot;蒋泽宇紧张道。
&ot;没差点。
&ot;
&ot;啧&ot;
沉默了一会儿，蒋泽宇追问道:
&ot;那她为什么让你去死&ot;
元司晨看了他一眼，垂下头:
&ot;就是你知道的那回事。
&ot;
&ot;哪回事？你俩打什么哑谜&ot;姜俊伟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
蒋泽宇看看元司晨，把姜俊伟拉远了一些，交头接耳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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