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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喊了她一声「妈」。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一阵晕眩。
再之后，张亦可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家出走的。
说这句话时，张亦可的前缀称谓还是「妈」。
可李怡忽略了，那时候她更关注张亦可的「认错」，所以忽略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时候她都已经确定张亦可是真的站到了她面前，并且已经意识清醒丶人也冷静了，还是会在那一刻，忽略掉她非常想听却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丶对她来说无比重要的一句话，而去关注另外的仔细想想其实无所谓的一句话，然后再因为那句话，对张亦可动手？
李怡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张亦可看她失神，带着点疑问又喊了一声：「妈？」
李怡看向她，须臾后抬起手，碰了碰张亦可的脸，上面没有被拍打后出现的红痕，只是在靠近耳朵的一边，多了一道白色痕迹。
应该是指甲刮出来的。
「疼吗？」她声音不自觉放轻了，顿了顿又问张亦可：「你掉进河里，是意外还是你想要自杀？」
「不疼。
是意外。
」张亦可说：「我没有想过要自杀。
」
李怡还想要说什么，但张亦可没给她机会了。
张亦可先她一步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这里不是正常的世界。
你们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给我说一下。
」
说着，她两手分别抓住了李怡的双臂，一脸严肃。
李怡知道自己女儿不是会乱说瞎话的人，见此情景也凝重起来，回想一番，的确从自己的经历中发现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于是，她简单又精准地回答了张亦可的问题。
张亦可听完皱了皱眉。
李怡话中的描述和897告诉她的那些没有差别，他们的确是被虚影以自己为诱饵骗来的。
「时间太紧，我来不及说太多。
」张亦可认真看着李怡，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和我爸的监护人，但这个监护人和我们的常规理解不太一样。
」
「我知道，就是份工作，而且一天只做八个小时。
」李怡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着张亦可，满脸「这有什么」的表情，说：「我这两个月已经弄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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