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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的床太硬。
他一边抱怨，一边麻利披上风氅，出门去了。
赶到军机处时，雷坤一个人坐在椅子里看书，很是无聊的样子。
“……这么深更半夜叫我来，有什么事？”
程柏升问。
雷坤：“你送安阳回去，送了好几个钟头。
你跟她扯什么了？”
“你好奇？”
“你老实交代。”
雷坤眼皮不抬。
程柏升：“没聊你。”
“不聊我，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眼前？”
雷坤白了他一眼，“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程柏升：“聊了你。”
“说内容！”
程柏升如实相告，把雷坤的恩怨，告诉安阳。
雷坤听着，眉头越发紧蹙：“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在王府生活，总会有疑问，她又不是傻子。
人最怕‘先入为主’，你是此题的受害者，你最明白。
我告诉她，就是怕旁人先说给她听，误导了她。”
程柏升道。
“她一个外人，不需要知道这些。”
雷坤说。
脸色还好。
程柏升：“你家的‘王爷夫人’，算外人？”
雷坤问，“她听了之后，没有为金国辩解？”
程柏升：“没有，她说了很好听的话。
她说，你这些年也不容易。”
雷坤沉默了一会儿。
“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你对她没兴趣。”
程柏升叹气，“看她的样子，很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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