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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微微一笑,招呼我进屋。
两天后,我跟村里其他小伙子们一起到地里干活,收割秋粮。
白天忙得脚不沾地,夜里回到全芬姐家的小屋,疲惫得倒头就睡。
有时她会端来一碗热汤,“小周,尝尝这个,暖暖身子。”
我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家里的温暖似乎也唤回了点点。
有一天,村里下起了大雨。
雨水敲打着屋檐,滴滴答答。
全芬姐抱着女儿坐在炕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我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孤独。
两年来,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从未真正深入了解彼此。
一天晚上,女儿睡着了,全芬姐端来了一杯热茶。
我们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互相对视良久。
我第一次仔细看她的脸,看到了她眼角的细纹和岁月的痕迹。
“小周,你知道吗?我从没想过会和别人一起生活。”
她淡淡地说。
我心里五味杂陈,“全芬姐,我也从没想过会住在一个陌生人家里这么久。”
“那你有没有想过某天回城里去?”
她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想过。
但现在”
我顿了顿,“这里也有了家的感觉。”
这个夜晚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她开始做更多美味的饭菜,家里也常回荡着女儿的笑声。
我们也会在长夜里谈些心事,她会讲起她初来乍到的日子,讲她丈夫的故事。
我也会跟她说些城里的趣闻,讲我父母的趣事。
笑声和泪水混杂的夜晚,让我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暖。
有一天下午,我们都在院子里忙活,她忽然说,“如果哪天你想走,我不会拦你。”
我愣住了,“全芬姐,这两年我过得很幸福。”
她露出一丝苦笑,“可是你终究要走的,我知道。”
“我”
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寸间,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一般。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收到一封北上的信件,上面写着即刻返回京城的指令。
我拿着信,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晚上,我吃得格外沉默。
全芬姐看见了,叹了口气,“小周,是时候了,对吧?”
我无法逃避,点了点头。
我们四目相对,竟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
她的眼睛里有泪光,“你终于有了自己的未来,我很高兴。
但请你不要忘记这里,不要忘记我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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