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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喉咙里滚出砂轮打磨金属的嘶鸣，"
可那些扳手在天花板晃得像吊死鬼的脚。
"
李维推过纸巾盒："
您每次提到母亲都会抓挠左肩。
"
赵刚的指尖正陷在锁骨处的烫伤里。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扭曲的月牙形疤痕："
这是她给的技校录取礼——用烧红的梅花扳手烙的。
"
---第五次诊疗危机：暴雨日狂风卷着雨鞭抽打窗户，赵刚冲进诊疗室时浑身滴水，安全帽上未干的红色油漆在米色地毯洇开血痕。
"
他们让我提前退休！
"
他将铝饭盒砸向墙角，盒盖弹开露出凝结的猪油，"
就因为我砸了那台该死的扫描仪！
"
李维注视他渗血的右手绷带："
用哪只手砸的？"
"
左手！
"
赵刚扯开绷带露出水泡，笑容扭曲如焊接口，"
和当年接住滚烫扳手一样。
"
他突然掐住医生脖颈，"
你们都想关住我！
"
混着铁锈味的呼吸喷在李维脸上："
镀锌锁头、液压机、还有这间"
"
工具间的门其实是向外开的？"
医生从齿缝挤出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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