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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放下了剥着的核桃，眼睛直直起呆来。
6珈再问：“舅母是想到了什么吧？”
程夫人抬眼，这时情不自禁看了眼丈夫。
程文惠则沉哼一声，拍起桌子，起身走了。
6珈大感疑惑：“舅舅怎么了？”
程夫人把核桃放下，说道：“丫头，你父亲与你讲过，他与你舅舅是如何变成后来那般的么？”
6珈讷然看向程文惠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您的意思是，这事与母亲的死还有关系？”
“关系大了。”
程夫人叹气，“你父母亲婚后不久，你父亲有个岭南籍的同窗，带着妹子入京，在你们家借住了一段时日。
那姑娘名唤齐如兰——”
“……什么？”
6珈听到这里，忙不迭把舅母剥给她的核桃肉又从吐了出来，“如‘兰’？”
“没错，”
程夫人深深道，“这齐如兰在6家住着的时候，素日与你母亲很说得来。
你母亲有孕后，这齐姑娘也时常近前照顾，后来到你出生前，因为那齐公子被任命了官职，他们兄妹就搬了出去。
“而过后不久，这齐姑娘忽有一日来寻你母亲，当时你母亲身子反反复复，总不见好，颇有拖成顽疾的趋势。
“我时常也会去陪陪她。
那日正替你母亲去张罗汤药，回来就听见那齐如兰跪在你母亲床边哭。
“我不知出何事，未敢进去，等她走后，却见你母亲脸色煞白，喊她好几声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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