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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宁聿娴身后的侍女小环惊讶地说道：“呀，鱼儿也吃花？”
小珠也说道：“是呀，以前不曾留意过，今儿才知原来鱼儿也食花。”
宁聿娴含笑点头。
她从小儿起就是这么玩的。
依稀记得祖母对她说过——昔日你母亲就爱在这儿逗鱼玩儿，亭子里的那个大水缸就是你母亲命人放在那儿，碗莲也是她让人种的，为的就是随时能在这儿揪朵花儿下来，扔进池子里喂鱼。
宁聿娴还记得年幼的自己好奇地问祖母，鱼儿也吃花么？
祖母笑道：“原我也不知，不晓得你娘打哪儿知道的……”
身后响起了宁修远的声音，“因为这是鲩鱼，喜食水草嫩叶。”
宁聿娴转身，率领侍女们向父亲请安。
“儿见过父亲，父亲万福。”
“侯爷万福。”
“侯爷万福。”
“起吧，”
宁修远说道，“你我是至亲，不必如此多礼。”
宁聿娴应了一声是，站直了身体。
宁修远赤红着眼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仿佛看到了数年前他的妻——崔氏旖清。
她也是个身段高挑苗条，美丽娴雅的女郎。
她向来端方有仪，但偶尔也会流露出小娘子般的娇俏可爱。
比如说，她也特别喜欢呆在这个亭子里，扒着栏杆看着浅池的鱼儿游来游去。
有时候甚至还会拉着他一块儿过来看，
有一次，宁修远告诉她：鱼儿爱吃莲花。
崔旖清不信，瞪着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娇娇俏俏地说道：“这不可能。”
但一转头，她便命婆子去浅池那边掐了朵莲花过来，扯下莲瓣撕碎了，投入浅池。
果见小鱼儿们都来抢食——
崔旖清惊呼，“夫君！
夫君你快看呀！”
她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了红晕，似乎在自己的不懂而有些娇羞，又为自己的夫君学识渊博而感到骄傲……
忆及往事，宁修远哈一声笑出了声音。
宁聿娴诧异地看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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