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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衡重心后移靠在皮质座椅上，视线落在手机上。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来，直接拨过去。
自从给儿子削过动物造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孩子青春期前的亲和。
电话接通的瞬间，顾心衡没来由的沉默了片刻。
“耀泽，怎么还不睡。”
“爸，我在等你给我打电话。”
顾耀泽声音很稳定，甚至闷笑了一声，“你问我吧，我告诉你。
“......”
顾心衡直接了当，“挂了，你早点睡。”
“爸，你都四十多了怎么还不好意思问，你不问我也要说。”
顾耀泽情绪高昂。
他清清嗓子，“萧阿姨被你的八块腹肌迷住了，特意深情告白，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顾心衡怕刺激儿子，硬是举着手机等着他添油加醋说完。
“你什么意见。”
顾耀泽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不会说这样的话，视频你是在哪拍的，不是你住的医院。”
“你还挺了解她。”
顾耀泽觉得没意思，把微博上的链接发给了顾心衡。
顾心衡犹豫着没有点开，他缓了一口气，“孟姚被开除了，最近她要去找你，别见她，她就是个疯子。”
“你儿子也是疯子，怕她？”
顾耀泽不以为意。
自己发病的时候，时而狂躁到连自己都不放过，时而压抑到想要毁掉整个世界......他就是个疯子，久而久之，他就不愿意接触外面的世界。
别人也对他避如蛇蝎。
“你不是，你只是太善良，才会从别人的错误中走不出来。”
顾心衡拧着眉头，“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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