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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聿琛靠坐在床头。
他穿着病服，身上盖着的一张薄毯。
助理站在旁边一个字都不敢说，垂头丧气，脊背僵硬。
病房里的气氛低沉，压抑，空气中还游离着淡淡的冷意。
董燕愣了一下。
她察觉到了异样，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冲到病房前，急吼吼地开了口。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知不知道集团里现在已经乱了套，高层董事都哭着找到我这里了。”
“卓氏集团是咱们母女二人的一切，你可不能不管呀！”
卓聿琛淡淡地扫了董燕一眼。
皱眉间，他觉得她很吵。
吵得让她心烦。
“颜念念真不肯来吗？”
所以，卓聿琛根本没理董燕，沉沉的视线再度锁定在了助理的身上。
助理暗自咂嘴。
心里苦啊。
他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卓聿琛问了他好几遍同样的问题。
他每答一次，卓聿琛身上气压就低一分。
病房里的温度就下降一度。
备受煎熬。
此时的他身上早已经被密密匝匝的冷汗打湿了。
“是，卓总，我打了好几遍电话了，她明确说了，不回来。”
助理却不敢无视卓聿琛的重复，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卓聿琛胸口狠狠闷痛了一下。
瞳孔紧蹙，异常憋闷。
他不知道以前冷淡颜念念，无视她，作践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样难受？“知道我病得很严重，她……她怎么说？”
卓聿琛伏在被子上的手缓缓收紧，低沉的嗓音染上一抹轻颤。
小心翼翼，却又染着紧张的轻颤。
“她说……她说……”
助理欲言又止，满脸为难。
“说！”
卓聿琛一声低喝。
助理一哆嗦，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开口，“她说卓总你是生是死都跟她没关系，她不想知道。”
“还让我别再给他打电话了。”
嗡！
卓聿琛脑袋里嗡地一声，全身血液凝固。
他缓缓垂了眸，一动不动。
状态很不好。
助理很担心他，却又不敢贸然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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