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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黎捏了捏顾北渊的衣角，“等孩子生下来，你陪我去国外，我完成对于霍楠北的承诺，也算还了他的救命恩情。”
“没问题。”
顾北渊嗓音没了戾气，如潺潺冷泉，很好听。
“对了，你一直提救命恩情，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救了你？”
他很难想象江黎黎这么有勇有谋的人，怎么会让自己陷入需要被救命的险境。
“提起这个，说来话长咯。”
江黎黎换了个姿势，坐在顾北渊腿上，靠在他的胸口，“这件事发生在十二年前。”
摸摸头，不疼不疼
这么久远？
顾北渊垂眸看着她，“那时候你应该很小吧，八岁？”
“嗯嗯。”
江黎黎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母亲去世没多久，我被赶去了国外，当时江朝富跟李梦露给我在国外联系了一所学校，送过去就不管我了。”
“那所学校没有宿舍，需要租房住或是找寄宿家庭，而我当时不知道这些。
放学后同学们都回家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身上有一张卡，存的是几年来的压岁钱，打算用这些钱订了酒店，不料被几个teenager抢走。
那天雪下得很大很大，我追着他们跑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倒，只觉得膝盖好疼好疼。”
江黎黎越往下说，顾北渊就越心疼。
八岁的孩子，待在异国他乡还被抢了钱。
知道她小时候过得苦，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苦。
只是……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时他二十岁，国外读博时期遇到过一场罕见的大雪，citywalk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女孩。
也是摔伤了膝盖。
只是，他救了别人，有人救黎黎吗？
深邃的眼睛顿时雾蒙蒙一片，心疼道：“后来呢？你说霍楠北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是他救了你？”
“嗯，所以我才要报答他。”
江黎黎点头，脸上并无一丝苦涩或是难受的神情，讲起来满脸平静，仿佛故事中的小女孩并不是自己。
早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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