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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憬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怀抱猛地扑了上来。
“你……”
柳憬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发现叶余时抱得很紧，像是一只柔软的小猫死死扒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太坏了！”
叶余时的声音闷闷的，“你一定很害怕…”
柳憬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这个抱着他已经开始哭的人，眉头微不可察地松开了一点。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抱过，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他身上，。
“松开。”
柳憬的语气依旧冷淡，但没那么凶了，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无奈。
“不松！”
叶余时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抬头看他，“你就让我抱一下…真的很难过啊。”
柳憬看着他那副笨拙又固执的模样，心底忽然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
叶余时笨得不按常理出牌，硬是让他推不开、赶不走。
“我最讨厌不自量力、不知分寸的同情。”
“我心疼你呀…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心疼我？”
柳憬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这么上赶着对我好？”
“我…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坏人…”
叶余时咬了咬嘴唇，目光里却没有丝毫退缩，“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知道知道呗，我不图你什么啊，我交朋友就是看缘分的嘛…我们就是天注定的缘分！”
“是你死缠烂打，要有缘分也是强扭的。”
“有不就行了嘛！”
柳憬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动作生硬却带着几分小心，替叶余时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行了，别哭了。”
柳憬的声音低下来，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柔和，“再哭下去，真成小花猫了。”
叶余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红着眼睛傻乎乎地问：“那你不生气了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刚才跑了呀…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怕刀嘛…”
笨蛋，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柳憬心想。
叶余时跟在柳憬后面叽叽喳喳的。
时间一晃而过，竟也让他跟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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