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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丸把问题都抛到脑后，她选择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就是控制这个污染场的污染物吗？”
钟醒哈哈笑着点头：“是啊，你那么聪明，我猜你早就猜到了吧。”
风声中琐碎的声音越来越大，章丸一边不动声色往后退，一边开口应付他：“我是猜到了，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给我所有的提示都只给了一半，除了装好人接近我们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你自己的恶趣味吧。”
钟醒背过手做了一个手势，背后出现了一大堆的象头人：“你这次实在是惹到我了，本来那个人想保你的，可惜我已经受够了他，这次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要不是被他借着可乘之机放了迷途那些可恶的烂虫子进来，在我的污染场内我看谁敢干扰我。”
钟醒被气急了，说的话不清不楚，甚至有点颠三倒四。
章丸注意力高度集中，周围的污染因子疯狂往她身上涌。
钟醒惊讶得咦了一声：“污染因子怎么会全部朝你过去，你是污染物？”
脸上的表情就僵了一秒，钟醒笑得更夸张，他说：“难怪啊！
难怪他那么看重你。”
章丸：“你嘴里的他，到底是谁？”
钟醒：“你竟然不知道？没关系，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章丸看着聚集过来越来越多的象头人，深知时间不多了，她不想把时间全部浪费在这种话题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开始也是人类吧？甚至你是一开始威廉姆斯口中的那些升职的人类。”
钟醒：“你果然聪明，你猜得没错，我的确一开始是人类。
但是人类又怎么比当污染物好呢，我当时太弱小了，在这个污染物肆掠，污染因子弥漫的时间，难道不是当个污染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吗？这是进化！
这是人类的进化啊！
污染物是比人类高一等级的文明，是人类的出路！
我是自愿的！
他告诉我，只要我变成污染物，那这个污染场里的所有都是我的了。”
“无论是这些数不尽的污染因子可以供我提高实力，还是你们这些时不时送上门来的人类可以任我蹂躏。”
“我喜欢这个地方。”
“可是，是你，你非要毁掉它！”
“你不也是污染物吗？！
你应该理解我才对！”
理解？
章丸很疑惑，虽然她现在的肉身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特性，但是她依然是人啊。
她有人类的同理心、同情心和各种情绪。
她怎么就不是人类呢？
章丸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确认自己是个人类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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