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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悦单手托腮，笑着看向她：“还以为你不会来。”
姜听苒点了黑咖啡，许悦有些震惊：“你还喝黑咖啡啦，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吃苦的东西。”
因为高中同桌关系的亲近，许悦是当时第一个知道姜听苒家世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岁月冲刷了感情，没人留在过去。
姜听苒低垂眉眼：“你应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许悦搅动着咖啡，“真不想和你这样，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姜听苒笑了，不是嘲笑，只是一个处于本心的笑。
选的位置很好，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夕阳，落日余晖落在姜听苒和许悦脸上，像是在赞赏她们的美丽。
“关于我和言安的事，对不起，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他。”
姜听苒语气嘲弄：“你们感情倒是深厚，之前怎么就分开了呢。”
许悦难得被噎，调整好后更有攻击的向前靠近道：“我知道情书的事情了，那封写给我的情书。”
“其实你现在也该知道当时言安为什么选择你吧，因为我出国了，而你能成为他当时最好的跳板。”
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姜听苒的幻想，每句话都在往姜听苒心里捅。
姜听苒看得清楚却也会自欺欺人，骗自己至少这些年的爱是真的，但从许悦这个她曾经的好朋友，祁言安曾经爱过的人口中说出真相还是会让她忍不住难过。
拿出最后一点底气，姜听苒对上她的眼前坦然道：“那又如何，至少这些年我们快乐过，也真的相爱过。”
许悦没有被打击到，倒像是已经掌握了胜利的赢家，她拿出手机推到姜听苒面前。
“看完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相爱过。”
姜听苒拿起手机翻阅，瞳孔骤缩，空气变得稀薄，眼前许悦的笑变得扭曲，如同魔鬼。
忘记了是怎么走出咖啡厅，只记得关于和祁言安的所有回忆被泼上了油漆。
满脑子都是那份聊天记录。
许悦和祁言安的聊天是开始在她和祁言安交往后的第二年。
刚开始只是互相问好，到慢慢的闲谈、分享，到暧昧话语，互送礼物。
他们的每一句话敲击在手机上，却打在姜听苒脸上。
甚至他们在这几年见过多次，祁言安多次说要出国谈合作的时候都是去见了许悦。
姜听苒治病那一年，他们更是见面如常，屏幕里溢出的爱意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可笑，可笑到姜听苒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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