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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对铜锏。
他唯一一点儿关于童年的模糊的记忆里，是小时候经常嚷嚷着要玩儿这玩意儿，但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引得他爹哈哈大笑。
急得他哇哇大哭。
而这个时候，他娘总会把大老爷们儿痛骂一顿，然后抱着余琛拍着他的背哄。
而如今，他拿的起这对铜锏了，还能耍得虎虎生风，可惜那个哈哈大笑的中年男人，却永远没法儿再笑了。
“爹，娘。”
余琛灌了一大口烈酒，呛得喉似火再烧。
眼泪都流了出来。
“黑水帮没了。”
“当初陷害你们的那些家伙，砍了你们脑袋的那些家伙，都死了。”
余琛咕噜咕噜又灌下去一口酒，直咳嗽，
“如今，如今就只剩下那望气司。”
“您俩安心。”
“要不了多久，我也会砍下他的脑袋！”
昏昏沉沉之间，余琛提起酒壶和铜锏，回了土屋，倒头就睡。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仍是渭水。
城北衙门，城西旱桥，城东天堑，城北帮派……和一般的“梦”
相比，这一次梦境中的一切都无比清晰，纤毫毕现。
甚至那些人儿，姬丘，县太爷，林一，谢青，天桥说书的，春风楼小二……三教九流，贩夫走卒，都活灵活现，仿若活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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