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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起来吧！”
我扶起云影：“我责罚你做什么？我会变成魏子都的外室，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魏子都他必定不安好心，殿下您可一定要当心啊，万一他……”
“云影！”
我尴尬地打断她：“我和魏子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啊？是吗？”
“难道你不知道魏子都素来不近女色吗？”
我又指指自己的脸：“何况我素来与我不合，我现在这副模样，他膈应还来不及呢！”
云影恍然大悟：“难怪你们看起来并不亲近，现在还分房而居。”
“可不是吗？玉京谁家的外室是这样的？”
我好笑得拍拍她的手背：“你就放心吧，没准等事成之后，我与他就要和离呢！”
“真的吗？到时候殿下真的会离开他？”
“那是自然，难不成我还要一直当他的外室？”
我扬唇一笑：“你觉得我是那样甘居人下的人吗？”
魏子都把我当做扳倒宋璟的证据，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他的手做些什么呢？
何况王府里还有一个不好相处的老夫人和梁鸳，我再嫁过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云影一听，面色也跟着多云转晴：“那可太好了！
属下还怕魏子都会拘着殿下不让走呢？”
“呵呵，怎么可能？他只是拿我当棋子而已。”
我努力安抚云影，心情却不免复杂起来，好在她很快转换了心情，开始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白日探查的事情：
贺纤纤也就是柳纤纤，确实是丽春院和怡红院的东家，而且桃源河画舫的艺伎们也是她的人，所以她才能成功脱逃。
这三者连点成线，从七年前先皇去世后，逐渐在暗中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情报网，网罗了玉京近七成官员府邸中的密辛。
“如此多的官员，那么长公主府呢？”
“殿下放心，府中一应事物我们都盯着，没发现其他势力混进来的人。”
“那就好，你们办事我放心。”
云影带的人我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算我在外打仗的那几年时，她也从没有让府里混进来别人，如今自然也是如此：“既然如此，你们就仔细查一查这三家和柳纤纤，对了，你方才说她们在玉京已有七年？”
“确实如此殿下，先皇薨逝之后，皇城司曾经清查过这些三教九流，他们也确实消停过一段时间，但不久之后就又开始死灰复燃，想来柳纤纤她们就是从那时开始布局的。”
“可是七年……这个时间与她的年纪不符啊，”
我柳眉微蹙：“这三处歌舞之地可还有其他幕后东家？”
“殿下是怀疑……”
“恐怕柳纤纤只是一个摆在台面上的东家，她背后一定另有他人。”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查到的。”
我摇摇头：“不急，此事可以慢慢查，这背后的水比你想的还要深。”
就算一时查不出幕后黑手也无妨，等柳纤纤一倒，我就不信那人不出现！
说完柳纤纤，我又问起宋璟：“没想到他至今还住在府里，，这几日他可有什么异常吗？”
“属下先前并未起疑，现在想来，他除了和姜御史还有宋家人来往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那个恬不知耻的东西！
恐怕他早就和姜则他们称兄道弟、一起狎妓，我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一手握紧椅子扶手，眸光一冷：“继续盯着他，另外再查一查他二叔宋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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