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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都眼底唇角的笑意浅淡，可我看得却是一愣，只觉得这家伙笑起来比不笑实在好看太多。
那薄唇扬起的弧度，淡淡一抹，像是藏了一把小勾子似的，勾得人心头痒痒的。
可惜我止住话头的下一瞬，他也敛起表情：“宋璟简直什么？”
“简直…简直罪不容诛。”
我顺势继续往下说，也跟着收敛起心神，缓缓坐回去。
“哦？”
他剑眉一挑：“看来你很讨厌他？”
“还是说你恨他？有多恨？”
“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么？”
“为什么恨他？”
魏子都眼眸阴沉下来，问题一个接一个，多得我不敢贸然回答，这些问题更像是一个连一个是连环套，核心只有一个：素来柔弱胆怯、遇事只知退让的柳霜雪，能和宋璟有什么过节？
一旦回答不好，满盘皆输。
等他终于停止了提问，我才抬起头，定神回答：“是，我恨宋璟。”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但我不能任凭恨意吞噬我，更不能在魏子都面前露出马脚，所以我继续道：“宋璟和柳纤纤有染，燕云军营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妾身愿意来作证，也是为了长公主殿下亡魂安宁，这二人实在太过可恶！”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声音清脆，坐姿端正，坦坦荡荡地回答他：“妾身相信，所有愿为长公主殿下作证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是么？”
魏子都垂眼把玩那枚红玉耳坠，忽而自嘲一笑：“可本王不是这样想的。”
“什么？那王爷是怎么想的？”
“本王想要的更多，”
他眼底愤恨翻涌而起，指尖无意识地紧握住红玉耳坠，像是要掐出血来：“本王更想要啖其肉、饮其血，还想让他和……”
语声突然停住，我疑惑发问：“还想什么？”
“没有什么，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他把耳坠放回我手边，起身道：“以后在玉京，切不可任意妄为、轻举妄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低眉敛手应下，心中松了一口气，想着好歹蒙混过关了。
再次抬头时，他已走入巷中：“周岩，给她安排几个仆妇小厮伺候着，别让旁人进来，扰了本王安宁。”
“是！”
周岩应答得很欢快，看向我的眼神也是藏不住的喜气洋洋。
我嘴角一抽，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谁知道他派这些人来是为了伺候还是监视？
想归想，我还是问周岩：“我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怎么感觉魏王爷今天心情不错呢？”
“小柳娘子，这不是你的错觉，王爷今儿心情确实不错。”
“难不成是因为宋璟落了水？”
“嘿嘿，可不只如此呢！”
周岩咧嘴一笑：“娘子害得宋璟落水时，我们王爷正在御书房和姜御史争论谁当燕云大将军！”
“呵，姜迟肯定推荐了宋璟，魏王爷推荐的……应该是徐远大吧？”
“都叫娘子猜中了！
这消息一传进来，姜御史的脸都变了，直接装晕了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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