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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听过一个测试题,梨子小姐觉得,你在夜空中能看到几颗星星呢?”
太宰闭着眼睛问到,轻飘飘的话音,如同梦吟一般。
“就是现在这样呗。”
梨子随口答道,看着太宰蓬松的发丝犹豫起来。
她和太宰,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先前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时候,还能肆无忌惮和他亲近打闹,揉搓头发更是想了就做了,可现在她竟然开始顾及起来。
听说男孩子一般都不喜欢别人揉自己的头发?可是太宰的头发看起来真的很好摸欸,怎么保持松松软软状态的,好好奇。
“梨子已经开始敷衍我了吗?”
太宰软绵绵的抱怨道,他闭着眼,像猜到梨子现在的想法一样,干脆地抓住梨子的手腕,扯过来按在头发上,拉长着语调“想揉就揉啦。”
太宰睁开那双鸢色的双眸,与梨子对视,眼中仿佛倒映着漫天的星光,亿万年的星辉汇聚于此。
他双目含笑,注视着梨子,一副成功抓住梨子偷看他的现场一般。
梨子也确实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虚,下意识挪开眼,脑中不断回想着那一眼的画面,以及轻轻地回应着太宰的问题。
“……是星月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答案是这个,仿佛在与那双充斥的星光的绮丽眼眸对视后,再多的思绪都被清扫一空,只剩下这唯一的答案。
握着梨子手腕的手掌用力,然后力道逐渐加深起来。
突然,手腕被放开,下一刻,太宰的手伸了过来,强行捧住梨子的脸,与他对视。
梨子能感受到自己胸腔中心脏不安分的跳动,一下接一下,格外有力。
她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她脸颊的温度在稳定升高,眼神乱飞,思绪几乎停顿,只能单线程的被动接受后续情节。
好在星空似乎听从了她的祈祷,太宰仔仔细细,一寸寸打量完她后,仿佛终于确定了什么。
不再如同过度兴奋又饱受分离焦虑的家猫一样,见人就想一个劲贴贴,反而露出一种清浅又稀薄的微笑。
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从梨子怀中微微直起身子,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了梨子脖颈处,用脸颊感受着心脉的跳动。
这是个远超过安全社交姿态的动作,如果他有攻击想法,只需要微微侧头,仿佛用牙齿都能造成伤害,可对方似乎从来不怵于他的过界。
太宰又趁机蹭了一下,这种将他人弱点掌握的亲密行为,隐秘地满足了他微妙的控制欲。
“我已经证明了哦,”
太宰如同复读机器一样重复着先前的话语,“这个世界没有诅咒,也排除掉其他力量的干扰,完完全全发自内心。”
梨子一愣,身型僵住。
太宰却依旧如同超大只猫猫,明明可以整个把梨子抱住,却偏偏勾着身子,挤在对方怀中,如同汲取温暖一样。
“是最后的机会了哦,小鸟游梨子小姐。”
太宰头一次堪称正经的尊称着梨子的全名,“你真的了解我吗?我唯一符合你想象的,只有如同菟丝子般缠缚着你,希望你能永远注视着我,关注我,拼命的想要收拢住你的一切,最后与我这样的人一起跌落进漆黑的泥沼中……”
这是太宰对梨子说过的,近乎最直白炽烈的话语了,即便仍无法简单的用更为简明的方式标明。
倘若对方直接说出,‘请和我永远在一起’这样的发言,梨子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突然被换了人。
可说出这样的,委婉复杂,饱含代词比喻,含糊又恶劣的揣测未来般的宣言,梨子竟然有一种微妙的,果然如此的想法。
或许是一直相处在一起的缘故,即便失去书,无法再清晰的看到未来,连先前看到的画面都如同吉光片羽,可梨子并没有忘记,最初她看到太宰,那近乎实质化棘刺一般的麻烦感。
就算命运的走向改变,太宰的本质却并未改变,他只是收敛起来了。
“这些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
梨子叹了口气,总觉得太宰对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滤镜,“太宰治先生,请明确我的身份,深陷麻烦事情的我,姑且也算半个怪异吧。”
一直落在太宰发丝中的手掌微微用力,将依靠在自己身上的鱼鱼扶到面前,对上那双徒然闪烁起来的双眸,梨子微微一笑。
“我会包容家人,朋友,可不代表关系变质的时候,我的脾气仍然很好呀。”
即便是胆小鬼,被逼入退无可退的绝境之中,也会有直面前方的勇气吧。
“说不定我会如同燃起复仇烈炎一样的清姬,直至将你追入金钟中,将我们焚烧殆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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