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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这是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伟大的事，我能吹一辈子。”
顾深是晚上风尘仆仆到达警局的。
寂静的警察局内一片安宁，长廊无人，只有脚步声渐渐响起，值班的警察经过队长同意把他带到了见面室。
片刻，穿着朴素囚服戴着镣铐的少年慢慢从屋外走来。
他们隔着半空对视，随后隔着木桌。
顾深良久没说话。
这次谈话没有监视，是骆作席给的特权。
可是两个人关系破裂后极少有这么安静对视的时候。
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良久，苏翎跃动了动身子，手上的铁铐出清脆的声响。
他哑着声问：“她好些了吗？”
“住院中，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
顾深答。
苏翎跃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她有问过我吗？”
顾深沉默一瞬，答：“她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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