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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o6章诀别
混乱的一切在专业特工警队的到来平息。
骆作席下令将所有压制的罪犯扣上铁铐，才分心看了一眼于玖玖那端。
于玖玖坐在一片血泊中，指腹停留在怀中人的眼睛上慢慢替她合了眼，良久没有反应。
乔阳凑过来，几近粗鲁地把许若葵抱回去，她没拒绝，被顾深拢回去时遮住半张脸仍是默不作声地看向那张沾满血的苍白面孔。
手中的触感仿佛还在，冰冰凉凉的，和她的人一样。
于玖玖废了好大的劲，才接受许若葵没了呼吸这个事实。
脑海里还停留着她哽咽难言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
随后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打断。
她怔怔地看向乔阳。
少年脸上全是泪，手抖了又抖，身上很快沾了一大片刺目的血，他触到怀里少女的鼻息，愣了半秒不敢置信地晃了晃，像是不相信前几个小时还好好的人一下子没了生息一样。
低长蔓延的哭声逐渐变得嚎啕，在已经恢复平静的中厅甚是明显。
骆作席有些不忍地移开目光。
他亲眼看到成戍朝于玖玖方向开了两枪，最后一枪正中替她挡了枪的许若葵的心脏，再加上血压崩断大面积流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
没有当场毙命，许若葵已经很幸运了。
谁也没想到，她会从大门外赶进来，在关键时刻推开苏浅月，替于玖玖挡下那两枪。
目前他们最大程度能做到的只能是完全查清案情真相，还所有人一个合理的结果。
骆作席看向压着跪地的成戍，后者忍着中枪的疼，眉头紧锁，听着那嚎啕大哭倒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可惜了，死的是那个贱丫头，不是于玖玖。
温清正被扣在旁边，复杂的目光落在那片血泊中。
成戍嘴角挑衅的弧度还没收敛，一管黑漆漆的枪孔直直抵上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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