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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然这边亮着暖黄灯光，他已经洗完了澡，发丝柔软蓬松，乖巧贴在额前，水眸中雾蒙蒙的，像有点困倦。
江之屿嗓音听起来有些疲乏，带着点轻微沙哑：“回卧室躺着，外面冷。”
不是商量的语气。
凌然软声说了句好，便拿着手机回到卧室里，走动间镜头也在随着上下晃动，几分细嫩白皙的肌肤从宽松领口泄出来。
江之屿拧了下眉心，等到小oga总算回到大床上坐着，他才缓声道：“以后不准再熬到这么晚。”
凌然小声辩解：“我是在等您的消息……”
“可以明早起来再看，”
江之屿道，“下次再这样，我就不会再回复你。”
凌然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早睡的。”
听见他这么保证，江之屿没再追究。
已经晚上12点多，按理说该直接挂断视频让小oga立刻睡觉。
可江之屿眉目不展，暗沉的眸色快要穿过面前的屏幕，将缩在雪白绒毯中的oga盯穿。
凌然察觉出对面人今晚仿佛有些异样，原本是想借着机会问问房车的事情，但是他视线一转，落在了笔记本旁边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支长长的针剂上。
他对于这个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用来抑制发情期或者易感期的抑制剂。
“江先生，您很累吗？”
凌然开口问道。
eniga抬手在眉心上揉捏了两下，累当然是很累，总部多个项目都在同时推进，再加上各个事业群分公司的一大摊事，出差的空档他还开了好几个视频会，刚刚也是才结束了一个联席会，就立即给oga回过去消息。
等会还有几分文件要看，如果不是因为体内在隐隐沸腾作乱的信息素让他无法沉下心来，倒是也不必推那针抑制剂。
eniga的自控力足够应对易感期前期的微弱反应。
但这次有些不同，江之屿能感受到被克制压抑的信息素在以一种比以往更加猛烈汹涌的速度成倍聚积。
或许是因为对oga进行过多次标记，oga的信息素也产生了些影响，更多的是知道汇聚起来的信息素会有人能够尽数妥帖承受，所以便似千里长堤一朝崩溃，铺天盖地的躁动情、欲让eniga都难以招架。
“江先生？”
对面小oga又软声软气唤道。
江之屿靠进椅背中，于是整个人都浸入黑暗，视线能够更加狂妄无矩地舔过屏幕上的每一寸，赤裸炙热的目光能将小oga扒成不着寸缕，泪眼湿红的可怜模样。
可凌然看不到。
他只是有些担心，下意识凑近了屏幕，盯着对面说道：“江先生，如果您很难受的话，回来我就帮帮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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