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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辺孝志和蔼道，“你的资质好，不管在哪里都会被看中，人们往往会对天才抱有极高的期待，在这样的期待下，会感觉到疲惫烦躁产生幻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及时排遣心理压力就没有问题。”
江奏道，“我没有压力。”
田辺孝志看向她的目光继续和蔼，“我懂，你现在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江奏：“……”
江奏喝了口茶：“什么都没看到。”
田辺孝志微笑道，“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东西吗？”
“没有。”
江奏斩钉截铁，“我应该看到什么？”
“我最近的运势不是很好，”
田辺孝志叹了口气，捂着心口道，“连连倒霉，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不该撞的……可是去了好几个灵能力者那里看过，对方都说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还不知道从哪里真的摸出了一枚符。
这枚符是前几天逛寺庙的时候顺手买的，没想到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江奏捧着茶杯看了看田辺孝志，没有在对方身上感觉出不太舒服的地方。
事实上她自从脱离游戏空间，刚才一路走来，接触到的人也不少，却再也没有察觉到那种让人难受的气息——除了琴酒。
她对此有所猜测：在这个低灵感的世界，普通人的身边基本上没有咒灵的存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没有购买咒具眼镜。
但是那些煞气特别重的例外，就算被低灵世界降维削弱，身上也多少缠绕了一点负面-情感。
琴酒身上覆盖的那些诅咒浓度，在这种低灵度世界还能显现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人了……
“怎么样？”
田辺孝志表情十分期待，“看出我哪里有问题了吗？”
江奏放下茶杯，平静道：“田辺医生，你要相信科学，倒霉只是巧合而已，概率学问题，你可以稍微改一下最近的出行来避开概率。”
如果回答“看出来”
，那就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产生幻觉。
如果回答“没看出来”
，结果同上。
居然在这里挖了深坑，大概就是等她跳下去吧……
田辺孝志脸上闪过了不太明显的类似于遗憾的神色，“是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的确应该相信科学。”
谈话就此结束。
负责来接江奏离开的人不是琴酒，琴酒不在附近，暂时没有时间。
金发女人姿态优雅地走近，身边盘旋着让人不适的恶意。
似乎是在右侧，江奏下意识用眼睛看过去，随即又想起咒灵无法被普通人的视觉捕捉。
“走吧。”
贝尔摩德自如地牵起了江奏的手，对田辺孝志笑了一声，“虽然出于礼貌，应该说声下次再见，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医院里见面了。”
“这是当然，请走好。”
田辺孝志笑着点头，等两人一离开，立马给琴酒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起。
“琴酒先生，关于您说的幻觉问题，我刚才仔细观察过，精神似乎没有出状况，但是……”
田辺孝志想起江奏看贝尔摩德的眼神，对方明明站在她的正前方，她的头却偏向了另一边。
琴酒：“但是？”
田辺孝志长叹：“但是也不排除间歇性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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