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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要不要试着突破一下。”
“突破？杀戮意境？”
“嗯。”
“山上的弟子越来越少了，除开少数被留作种子送往其他地方的幼苗以外，大部分弟子都到了后山去，准备作为大阵威能不够时候的人祭。”
“他们都是自愿的。”
道正手中铁剑的颤动越来越重。
这铁剑本就是一诡异被强行束缚后形成的，现在的道正心绪很不平稳。
面对道正说的话，命神没有说话。
对方比他活的长的多，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何须他去开导，现在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了。
道正就这么望着天空，思绪似乎飘回了百年前的小时候。
“我小时候其实只是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我有兄弟姐妹七八个，其实还有几个的，但都死了。”
“没养活的，被拍花子拐走的，被蛇咬死的。”
“家里很穷，我那时候就好奇，为什么我家那么穷，可镇上的黄老爷家就那么有钱呢，连他家狗吃的都比我家饱，我问了我爹，我爹没搭理我，只是弯着腰一个劲的干活，在我的记忆里，他的腰好像从来没直过。”
“我又问我娘，我娘说那是老爷，我们是草民，什么是草民呢，就是那种野火烧不尽，一眨眼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堆的草，不值钱。”
“后来啊，后来旱灾来了，爹跟着族里人去抢水被打破头，躺在床上好几天，族里也没给补贴，就几个兄弟帮了一把，后来，家里粮食越来越少，不够吃了，每次出门挖野菜扒树皮的时候都能看到饿的不出一点声响的人，就跟死了一样，有天，我听见爹娘说话了。”
“老李啊，我听说，隔壁的招娣出门挖野菜的时候失踪了。”
“……”
沉默，良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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