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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宴会结束后，安知水打电话给宁樱雪，其实只是她仍在伤心抽泣，而我却被一种她已经堕落的想法先入为主，认为那是她被王鸿熙肏弄发出的压抑呻吟。
看着外溢的脑浆，我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躺在地上这一具还没有完全失去温度的尸体，让我明白，我亲手抹杀了一条不久前还很鲜活的生命。
夏凌清满意的颔首，在我让王鸿熙走的时候，她虽然没有阻拦，心里却忍不住对我生出失望，她既然已经寄心于我，总不希望自己看上的男人是个废物。
现在这样，她才可能做我真正的女人！
就像她说的，即便我没有勇气，我依然可以做她的男人，那股销魂蚀骨的滋味，让她实在无法抗拒。
但她期待的，绝不是我做一个只会挺腰耸动的小白脸，除了能在床上给她带来性爱快乐外再无作用，我应该是一棵顶天立地的苍天大树，现在欠缺时间成长，未来总有一天，她可以如藤蔓般附庸在我身上。
夏凌清走到我面前，先拿回她的防身手枪。
接着她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又用大拇指温柔摩挲着我的脸颊，就像温柔妻子接待在外辛苦工作回来的丈夫，轻声说道：“你做的很好，不用太紧张，第一次动手杀人，总归会有些难受，休息一下子就好了。”
夏凌清又扭头对苏灵韵说道：“灵韵，你去外面看看，王家还有谁能动弹，来给他们大少爷收收尸吧。”
苏灵韵出去，很快就又重新回来了。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带领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女仆跟着走了进来，他们都没有战斗力，见到我们一行人强行闯入就赶紧选择明哲保身，于是没有被林晴歆放倒，此刻也就成了外面仅有几个还有行动力的人。
“少爷！”
老者扑倒王鸿熙尸体上痛哭起来，看得出他是当真比较伤心，可能在王家已经服侍多年，对王鸿熙这位王家长房长孙，他是真怀有一定长者对晚辈的感情。
几个小女仆则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王鸿熙在她们眼里，就是天底下头等的大人物，她们平时没少幻想丫鬟和少爷的童话故事，只是姿色实在平庸。
现在身为王家大少的王鸿熙居然死了，那她们几个佣人的小命就更不算什么了，万一斩草除根，她们连叫屈的机会都没有。
“不用怕，把你们少爷的尸体抬出去吧。”
夏凌清声音柔和，她当然明白这些小女仆心里在想什么。
几个小女仆如临大赦，连忙搬运起了尸体。
整个过程中她们始终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房间内任何人一眼，好像只要她们敢抬起头，就是试图记住杀人凶手的长相，然后她们就会被顺便灭口了。
老者没有跟着离开，他双手拄着拐杖，尽量让自己佝偻的腰板挺直一些，他望着夏凌清，竟有几分令人心颤的气势：“夏大小姐，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夏凌清平淡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老者说道：“夏大小姐，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却对你印象深刻，我第一次见你，是你八岁时候，跟着你父亲夏靖国来王家做客，我当时只是后厨一名杂役，而后三十多年里，你多次来王家拜访，你应该知道，王夏二家世交多年，你今日杀了王鸿熙，无论原因如何，王家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两家在这一刻开始就成了仇敌。”
夏凌清冷笑道：“你觉得我应该惧怕王家？”
老者摇了摇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和王家相斗，楚阀无异于折损双臂，一旦四大家族之间平衡打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不过是同归于尽罢了。”
夏凌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似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淡淡回应道：
“我只能说王鸿熙该死，你尽可告诉你的主子王天刚，是我亲手杀了王鸿熙，他若想颐养天年，我愿意用财帛补偿，若他拖着半截入土的身子也不惜要为他孙子报仇，那就冲着我来吧。”
老者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戳，像是还想说什么。
不过最终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腰板再度佝偻几乎平行地面，他不过区区一个下人，靠着资历才熬到王家这栋别墅的管家位置，何德何能谈论天下的局势呢。
……
“夏讫瑶，现在该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夏凌清揪住自己妹妹的耳朵，她再压制不住心中怒意，当着王家佣人的面，她不能露怯，可其实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担忧，王家人丁兴旺，而她们夏家呢，如今就剩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全部重担都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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