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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儿？”
去找同学的地铁上，杨亚楠又侧头看了眼许夏，“看着这么疲惫。”
“昨天一天都在赶中期报告，肝到今早四点才搞完。”
许夏被车厢内拥挤的人群固定着，动弹不得，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汉堡中的肉饼。
都是一个老师的学生，杨亚楠一听就知道李萍又赶在ddl当天发通知。
李萍经常这样干，明明学校很早就已下发通知，但她每次都要卡在提交前最后一天才发给学生，这就导致学生不得不熬大夜去补材料、报告。
但是没办法，杨亚楠只能说:“再忍忍吧，等毕业就好了。”
“嗯。”
许夏这两天拢共就睡了三四个小时，这会儿困的站着都能睡着。
又被挤了半个多小时，她们被人群挤着下了地铁。
空气中的滞闷感消散了一点。
走出地下通道，她们投身于来往的上班族中。
等红灯的间隙，杨亚楠看了一眼许夏手中拎的袋子，问：“你拿的什么？”
“噢……”
许夏举起袋子，过了两秒，她若无其事的说：“一件衣服，一会儿顺路去把它洗了。”
杨亚楠没再多言。
不出意外，两人又被送了出来。
不过大概是由于这次是熟人缘故，她俩是被客客气气送出来的。
“亚楠你也是学经济的，应该能理解我的难处，”
杨亚楠的同学面露难色，道：“如果是一般的经济数据，我肯定直接就给你们了，但原始数据……”
许夏懂她的欲言又止，公司对外披露的财务数据大都是经过粉饰的，只不过是程度大小罢了。
“这个我懂，”
杨亚楠笑笑，她还想再争取一下：“但你放心，我们发表的时候会对数据做虚拟化处理，不会对咱们公司造成任何影响的。”
许夏在一旁忙认同的点点头。
杨亚楠的同学思考了一会儿，许夏眼神殷切的看着她。
“哎，”
杨亚楠同学最终还是坚守住了立场，她说：“但你们这个水平的发论文，一定是发那些很厉害的顶刊吧。
到时候曝光度高，我实在冒不了这个风险。”
许夏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但……”
杨亚楠的同学见许夏一脸丧气的样子有些不忍，她想了想又说：“你们可以试试大公司啊，他们的财务数据相较于我们会更正规。”
“对了，这附近就有一个公司，”
杨亚楠的同学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指了指不远处高耸的一栋大楼，说，“是诚达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你们或许可以去那试试。”
“那家你去过没？”
目送着同学离开，杨亚楠转头看向那处高楼。
“去过一次……”
这附近的公司许夏都快走遍了，那家也不例外，想到上次的经历她有些哭笑不得，“进去免费喝了杯咖啡，就被请出来了。”
杨亚楠也被逗笑了，她说，“再去一次试试，万一这次就行了呢。”
这会儿已经上午十点了，她们已经跑了快三个小时了。
许夏不太意思，她怕自己耽误杨亚楠时间，于是说：“要不师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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