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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离开皇宫之后，没有片刻耽搁，径直返回家中，牵了一头壮硕的牛，便匆匆往魏征的宅邸赶去。
次日清晨，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迅速在长安城内发酵，街头巷尾，行人纷纷驻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嘿！
你听说了吗？今儿个，我二舅他大爷的二儿子的岳父，从朝堂带回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哦？什么大消息，快细细道来。”
“听说啊，今天在朝堂之上，卢国公程咬金，竟然指控郑国公魏征大人杀害了他家的老牛。
而魏大人一听，勃然大怒，反驳说程将军纯属胡说八道。
结果，这俩人在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最后竟然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见状，劝解无果，两人争吵愈发激烈，陛下怒气冲冲，干脆一纸诏书，将他俩贬到了偏远的金陵城，分别担任县令和师爷。”
“我的天！
这也太劲爆了吧！
这又是何必呢？程将军啊程将军，不过一头牛罢了，他以往亲手宰杀的还少吗？这下可好，两人都因这事被贬官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跟我老爹说一声，这消息太劲爆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经过众人的添油加醋，长安大街上的传言愈发离谱。
在一家酒楼的靠窗位置，房玄龄与杜如晦相对而坐，品着美酒，聊着天。
此时，他们耳畔传来隔壁桌客人的对话，两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各种复杂的表情。
“郑兄，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还请王兄详说。”
“嘿嘿！
听说魏大人与程将军家的老母牛有了瓜葛，程将军一气之下，牵着母牛就去了魏大人家，非要魏大人娶他家母牛为妾。”
“我的天！
竟有此等伤风败俗之事？魏大人一向公正廉洁，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我也不信啊，但陛下都下旨将程、魏两位大人贬到金陵城去了，这还能有假？”
这时，店小二走过来，听到两人的谈话，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两位客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天我好像看见程大人牵着他家母牛，一脸怒气地往魏大人家去了。”
“嘶！
这么说，这事是真的了？”
杜如晦听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老房，你觉得这是谁在后面搞的鬼？”
“还用说吗？肯定是知节那小子找人散布的谣言！
但我就是不明白，陛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房玄龄说完，也抿了一口酒，目光穿过窗户，望向皇宫的方向。
杜如晦笑了笑，显得满不在乎：“至少这事与我们无关，不是吗？不过，陛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就算这种离谱的事情是真的，也不可能一次性将两人都贬到金陵城去。”
房玄龄收回目光，看向杜如晦：“要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么我们直接去找陛下问个明白，要么就派人去金陵城暗中观察。”
杜如晦一口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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