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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像是早就猜到了会有人来找他所以提前出去避风头了。
如此一来秋蝉此行的目的怕是要落空，毕竟这里还有静玄不想见的人，她再待下去也不会等到人。
“一切皆有定数，何必执着于此。”
小沙弥适时开口，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老妇人感到不悦。
这话不就是告诉她那个人不可能再回来了吗？
“阿弥陀佛，施主还是请回吧。”
小沙弥说完转身欲离开。
老妇人怒喝：“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她还没有见到静玄不可能轻易离开，否则谁来救她孙儿的性命。
小沙弥脚步顿了一下：“阿弥陀佛，施主应该知道因果报应吧。”
早知当日何必当初，从她选择牺牲后人的性命来保全自己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可是那个机会是静玄给我的，要不是他，我的孙儿又岂会如此。”
老妇人全然忘了当初自己的内心是多么渴望求生，多么希望有人能替她承受所有痛苦，现在终于应验她却不愿意了。
她把一切都怪罪在静玄身上，如果不是静玄自作主张给了那种可怕的东西，她又怎么会身受诅咒连累孙儿呢。
小沙弥冷笑：“施主莫要忘记当初的选择，是你愿意为了活命放弃了后人的气运，而失去气运的后人也将因你的选择而疾病缠身。
所谓因果报应就是你当初种下的因和后来得到的果。”
这就是因果报应，即便当时没有发生，但在不久的将来依旧会到达。
老妇人沉默了，不管她再如何强词夺理也无法改变自己的错误，只是心中的怨恨却越积越深。
“管他什么因果报应，我只要我的孙儿好好活着。”
她的目光变得坚毅而执拗，小沙弥却只是轻描淡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施主知道吧。”
老妇人闻言脸色骤变，眼中流露出恐惧与绝望。
是啊。
如果不是她，她的孙儿又怎么会得到那些痛苦呢！
“就算是昔日的静玄回来了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施主还是请回吧。”
小沙弥双手合十，低垂着眸子：“你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曾经的话历历在目，一面之缘，往后不必再相见。
原来静玄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老妇人不禁感到悲戚眼泪忍不住从脸颊滑落却没有再说任何话，而是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选择了自己的性命，或许对于曾经的她来说除了自己谁都可以牺牲，但到了如今，她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人。
这份牵挂已经融入血液，无论怎么割舍都不可能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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