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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出了房门。
季年停住脚步。
周月问：“怎么了？”
季年说：“我和申姨道个别。”
说完，她敲了敲对门。
申姨马上就开了门，看见是季年，有些惊喜地笑了笑，说：“进来坐会儿吧年年。”
季年却摇摇头，上前握住了申姨的手。
这是一个常年干活的粗糙的手，手背上的皮已经松弛干瘪，季年的鼻子有些酸涩，她低着头说道：“申姨，我要走了。”
申姨下意识看了一眼季年身后的周月，周月朝她笑了一下。
申姨道：“走去哪啊？这不就是你的家吗？还是说他们要赶你走？”
说完，她就要走出来敲门。
季年挡住申姨，道：“姨，不是，是我自己要走的。
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本来就是外人，现在我和我朋友住，接下来也会找房子。”
申姨的眼眶逐渐红了，她还是舍不得她：“那你以后会不会回来啊？”
季年的手指轻轻磨挲了一下申姨的手背，道：“有时间会回来看您的。”
申姨点点头，上前抱了抱季年。
在季年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申姨就对她很好，经常给她送些吃的，也会来陪她。
之前申姨的儿女们都没有回来，季年也经常会来陪她聊天，毕竟申姨快老了，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
但是今年新年的时候子女都回来了，申姨也肉眼可见的高兴，季年也真心为她高兴，也放下了心。
季年回抱着她。
申姨个子矮小，季年得稍微弯腰。
她们抱了会儿，申姨放开季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到屋里拿了一袋水果出来，里面是三个苹果，和一根香蕉，还有几个橘子。
申姨把袋子放到季年手里，轻轻拍了拍，道：“走吧，慢点。”
季年嗯了一声，又看了看申姨，道：“再见。”
……
周月说：“你很舍不得吗？”
季年道：“肯定舍不得啊，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了，申姨也很照顾我。”
周月点点头，道：“以后我和你一块儿来看她。”
季年嗯了一声。
周月把画架放在空房间里面的墙上靠着，对季年说：“你就住这里吧。”
季年点了点头：“会影响你吗？”
周月道：“怎么会，不会。”
季年顿了顿，看着她：“周月，我没想到我还真没家了。”
周月心一颤，上前抚了抚她的肩膀，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没家的。”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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