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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只是顾凌寒解闷的玩物。
许庭周笑。
顾凌寒掐着他的脖子咬他：“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我喜欢你，我只有你，我爱你。”
每次顾凌寒犯浑，都会用言语美化维护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
这人偏执疯狂，多愁善感，一颗玻璃心脆弱得可怜，背后必然有段惨烈经历。
许庭周感同身受，哄着他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
顾凌寒故作坚强，非得呛回来：“你听不懂人话？”
脑子有问题能保送延华吗？顾凌寒就想找个借口骂他罢了，许庭周逆来顺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最聪明最厉害。”
“不管你是装懂还是真不懂，我有时间跟你耗。”
协议期限只有两年呢，这才过了三个月。
顾凌寒孤注一掷，像许庭周之前带过的那些孩子一样，心思单纯，付出就希望得到回报。
等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都会明白，现在顾凌寒年轻气盛，许庭周不会给他泼冷水，于是鼓励说：“好好好，那就耗一辈子。”
“一辈子哪够。”
许庭周：“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是不是还会请道士散尽我的亡魂？断了我的轮回路？”
顾凌寒：“……”
就算是这样，顾凌寒也是好人，许庭周死了还遭人惦记，让人不得安宁，是个奸诈恶毒的鬼魂。
而如今这个奸诈恶毒的鬼，快被压在床上亲晕了。
“说你爱我，说你这辈子只有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许庭周意识混乱，嘴唇发麻，大口喘着气，听得不真切，眨了两下眼睛：“嗯？”
“别想用撒娇逃避。”
顾凌寒咬他的耳垂，细吻沿着脖颈向下，湿热唇舌卷得许庭周整张脸红起来，胸口不断起伏只会哼，但擂鼓般的心跳声却不是他的。
顾凌寒豁出去了似的：“许庭周，明明是你答应要爱我，我却一点都感受不到，你怎么能又像以前一样骗我？”
“你怨我吗？还是恨我？怨我五年前分开没有挽留你，恨我这么年不出现，怪我死缠烂打，对你来说是负担？”
“还是从始至终，你根本就不爱啊？”
天上掉下个顾妹妹。
许庭周捂上他的嘴：“我不怨不恨不怪你，你很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应该被怨恨怪罪的人。”
“那就是不爱，对吗？你不爱我不喜欢我。”
创伤过后难以自愈，形成终身阴影，才会一遍又一遍祈求确认，恳切得到关注和抚慰。
小孩哭天喊地买这买那，许庭周可能会妥协。
但成年人不一样，轻易给出承诺造成二次伤害，就是罪大恶极。
提往事翻旧账揭伤疤，再说两句这人恐怕要哭了。
许庭周拍了拍顾凌寒的手：“睡觉吧，好不好？还年轻呢，会有人来爱你的。”
“我只要你。”
“我平平无奇，什么也没有，随便扔大街上都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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