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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妖松开了嘴。
他的牙洞穿了巨狼脖颈处的动脉，现在一抬头，鲜血便一下子喷溅而出。
谢忱及时地侧过了头，但是依然被染红了颊边的毛。
他动了一下眉，有点厌烦毛被打湿的感觉，没管还在抽搐后腿的巨狼，舔了一下爪子。
他很快舔干了爪子上的血迹，正准备洗脸。
忽然觉得四周有点太安静了。
他的尾巴似乎好久没有说话了。
小猫妖微侧了头，关怀了一下自己那安静的尾巴：“怎么，吓到了？”
沈欢安详地垂下了尾巴，一点儿不想看见小猫妖现在的样子。
他是长毛猫，脸颊的毛也很长，一侧沾了血，不过染得还算好看。
但是他和巨狼在地上乱七八糟地打了得许久，身上的毛几乎全飞了起来，又沾了泥灰，甚至还有几处明显缺了毛。
沈欢将尾巴往另一侧缩了缩，欲言又止了好片刻，还是没忍住，叹气道：“没有吓到。”
“只是——”
“猫哥，你现在超丑的。”
沈欢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的。
毕竟，本来只有她在安静，现在好了，她猫哥也不吱声了。
小猫妖确实有些自闭。
他看不见自己的情况，只能仓促地洗了下脸，又想起来自己会术法这回事，便匆忙丢了个清尘诀。
他爪尖勾了一下自己的尾巴，问道：“现在好了吗？”
沈欢用自己的俯瞰视野，观察了一下小猫妖。
小猫妖身上的泥灰和血迹，几乎都没有了，只是毛还是乱糟糟的。
并且，在没了脏东西之后，他身上缺毛的地方，变得格外明显了。
小丑猫！
沈欢嫌弃地撇开了视线，决定只说一半的真话：“毛已经干净了。”
小猫妖没有多想。
他抖了下毛，张望了一圈四周，问自己的尾巴道：“现在该往哪里去？”
沈欢觉得有点莫名。
小猫妖只是和巨狼打了一架，又不是挪地方了，干嘛还要问这个。
她勾了下尾巴尖，还是答道：“西南。”
小猫妖抖了一下胡须，他在原地立了片刻，在沈欢起疑心之前，再次动了起来。
然后沈欢便看着小猫妖，往西北的方向狂奔而去。
沈欢：“？”
她愣神了好几秒，然后紧急叫停了小猫妖：“不是，猫哥，西南在你的左前方。”
小猫妖一个急刹，停住了身形。
他舔了两下爪子，没有对沈欢的话语作出任何应答，只是默不作声地扭了过身，往正确的方向跑去。
猫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很忙。
沈欢懂。
但是小猫妖的尴尬，关她尾巴什么事呢。
沈欢竖起了尾巴，大声感慨道：“诶呀，夜间实在是不好辨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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