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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网恋。”
“不，江丞，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网恋，是……”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事从开始就是个谎言。
“不用解释，谁还没网恋过？”
迟思嘴唇动了动，有苦难言。
他安静地听着课，抄课堂笔记，也经常分神几秒去看旁边的弟弟在做什么，江丞偶尔趴着睡觉，玩了一整节课的PSP，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小兵人，在桌上操纵着兵人给他们排剧目。
迟思也没有提醒他不要玩，要听课什么的，他知道江丞和自己不一样，说了也不会听，索性根本不提，摸了一颗话梅糖给他。
江丞伸手接过投喂，也不抬头，剥开糖纸吃了。
迟思等啊等，等到了下午，也没等到他期待了好久的五子棋游戏，江丞自己玩自己的，也不怎么理他，除了上厕所要问他去不去以外，基本不和自己交流。
他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了。
就这么忍耐了好几天，上生物课做题，迟思很快写完了，犹豫地拿出了本子，打了格子，把本子推给他。
江丞侧头看他，眼神问：“怎么？”
迟思用口型说：“我们来下五子棋吧？”
“不。”
江丞很果断地摇头。
迟思更茫然了，江丞不是很喜欢这个游戏的吗，怎么都不跟自己玩。
他在心里想了很多种答案，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考太好了，还拿了奖状回家，叔叔夸他，所以觉得不高兴，或者是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
是早餐做的不好吃吗？
更让迟思郁闷的是，江丞不肯跟他下棋，结果某天课上飞机丢了个本子给江丞，赫然是画好的五子棋格子。
飞机说：“来不来？”
江丞点头。
正在听课的迟思：“……”
他实在想不出答案，自己闷着琢磨了两天，每天都盯着飞机看，盯得他发毛，问他看什么，迟思就摇头。
飞机长得矮矮的，很娇小，虽然长了几颗痘，可模样依稀是清秀的。
难道江丞是喜欢他？
迟思还是没忍住，放学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去，憋不住问他：“小丞，哥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他们路过人来人往的自行车棚，秋天的夜晚凉飕飕的。
“就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也不跟我下棋，如果你心里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
江丞抬头望向他，校园里路灯隔得远，迟思表情很真挚。
江丞看见他头发长长了很多，自然耷拉下来，路灯映射下，竟然有几分像小说男主，头发看上去手感很舒服，像他德国邻居家养的牧羊犬。
那只牧羊犬聪明又听话，江丞喜欢揉狗狗的头，喜欢跟它玩接飞盘游戏。
“没有为什么。”
他知道迟思好学，也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习惯传染给他，随口找个理由，“跟我下棋，我肯定会输的，这有什么意思。”
“我不会下棋，我五子棋下得很烂，我肯定赢不了你！”
他看着弟弟，迫切地解释，眼睛因为集中而发亮。
“下的不好有什么好骄傲？”
江丞还在心里想他的头发揉起来肯定特别舒服，有些手痒痒，“你是想等我表扬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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