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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缓步跟在沈留白身后。
沈章吸了安神香，沈留白叫醒他着实废了好一番功夫，脾气也上来了。
沈章醒来时，就撞见沈留白铁青的脸。
“父......父亲......”
他小声唤道。
沈留白板着脸，说：“柳穗教你背诗，你一首都没背下来，倒是会偷懒，跑来你母亲处睡大觉。”
“我......”
沈章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沈留白不听解释：“今日，你背不会，就不许睡！”
疼爱他的父亲发火了，沈章求助谢南知。
谢南知叹口气，说：“世子，章儿才四岁，未来的日子还长，慢慢教就是，何必如此严苛。”
“慈母多败儿。”
沈留白不为所动，呵斥沈章：“穿好衣服，下床背诗。”
沈章委屈的想哭。
被沈留白一瞪，呜咽声吞回肚里，乖乖背诗。
谢南知在一旁听着，这两首诗，都被她收录进佚名诗集中。
林晚晚野心真大，让沈章一鸣惊人，得到张敬之认可，收为徒弟。
可惜。
沈章背的磕磕巴巴，记住这句，忘了上句，主打一个脑子不好使。
沈留白脸色越来越黑，儿子的蠢钝简直出乎预料，才两首诗就背的稀巴烂。
可明明，同样的年纪，晋王小世子就已经会背两百多首诗，认得五百多个字。
如此一比，儿子像滩烂泥。
沈留白恨不得拔苗助长。
他越心急，沈章就越紧张，十根手指头攥的紧紧的，到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诗都背不出来。
沈留白：“......”
这蠢货，他教不了。
“章儿我先带走了。”
晚晚聪明有才华，回去让她亲自辅导。
谢南知巴不得，装作心疼地拿来一个毯子裹沈章身上：“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世子也切勿心急。”
沈章没吭声，但那双湿漉漉的眼，诉说着心声——
世上只有母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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