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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窗外看去，一派春和日丽景色。
令人产生割裂感。
身体许久未活动，有些僵硬，不太灵活。
丹田内感受不到灵力波动。
试着凝聚，依旧毫无反应。
与凡人无异。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犹在梦里。
他要下床去看看，要推开门窗，看看是不是真实的，却被顾厌生拦住，她道：“师尊是想跑吗？”
言语间透着冷意。
沈奉雪如实道：“许久未见阳光，想晒晒太阳。”
她执意称他为师尊，那么他便暂时以师尊自居，或许可以方便行事。
果然，顾厌生神色和缓，钳制肩膀的手改为搀扶，又弯腰为他穿上鞋袜。
沈奉雪愣怔间，一件白色令狐大氅便披了上来，又被魔尊牢牢系好带子。
一般大氅是没有兜帽的，沈奉雪身上这件却有，边角全都织上了狐毛，十分厚实暖和。
直到将沈奉雪包裹得严严实实，顾厌生才满意道：“可以了。”
沈奉雪有些恍惚，这真的是杀人如麻的魔尊么。
刚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沈奉雪还是不太适应被人如此亲昵妥贴对待。
面前的女子方才还是面若寒霜，愠怒讥诮，仿佛要将他撕碎。
可此时此刻，面上又显出温和的笑来，可见神情之变化莫测。
为他穿衣打理的动作很是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像是进行过千万次。
沈奉雪垂眸叹息：“不必如此麻烦。”
他自觉还没虚弱到如此地步。
顾厌生闻言一顿，抬手抚上了沈奉雪微颦的眉心，“不要叹息。
有我在，再无人可以伤害你。”
魔尊的手指也是温热的。
沈奉雪往后一仰，避开了。
他以为顾厌生会生气，却见她面色依旧温和。
下一瞬，便被她双手扣住肩膀，力气不大，不会将他弄伤，也不会令他挣脱。
顾厌生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躲闪。
不同于顾厌生凌厉的眉眼，沈奉雪的眉眼很是柔和，眉形有棱角，却不显锋利。
眼眸清冷冷的，有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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