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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厌生简直被气笑了，“你可是堂堂魔尊，何错之有。”
便是错了，师尊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她若是伤了，待他醒来，说不准该多气她。
她哪敢跟师尊的心上人不对付啊。
不仅不能不对付，还要好生好气的供着。
越想越气，供个屁！
！
还是直接杀了算了。
她没注意到他对她的称呼，即便是注意到了也当是听错了。
神识感知到危险，知自己不受待见，心底有些委屈，却不敢放肆，想了想，竟是重新化作一抹烟雾趁顾厌生失神之时，朝着顾厌生的额头掠去，顾厌生自是躲闪，又使出灵力抵挡，却无半分用处，那灰色烟雾直直通过灵力，毫无阻挡，没入了额头。
顾厌生气结，什么鬼东西。
灵力对他竟然无用。
不知那没入额头的烟雾对自己有何影响，顾厌生此时也不想管这么多，只细细看着怀里的人，叹了口气，师尊啊师尊，你傻不傻啊。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惦念。
顾厌生终是伸手慢慢抚摸上了那如玉的容颜，一点一点，最后停在那苍白的唇上，手指轻抚了一下。
她觉得她此时应该是震怒的，躺在她怀里的是她的师尊，那个将她从地狱里抱起来的师尊，此时毫无血色，已经死掉了，可她除了刚开始那般撕心般的痛楚之后，此刻竟很平静。
她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她该给他报仇，杀了夜姝，灭了魔尊，夺回聚魂灯，拼劲全力救回他。
可她突然就不想那样做，她竟觉得死了也好，这样他就不会心里总惦记着旁人了。
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兴奋，像是打开了什么禁忌一般，让她发颤，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激动兴奋的战栗。
她着了魔一般，抚摸着他的眉眼，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啄。
“师，师姐，”
夜真睁大了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在干什么？”
他，他刚刚看到的，是幻觉！
对，是幻觉！
大师姐不是那样人的人，一定不是！
顾厌生闻言，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在怀中之人额头上印下一吻。
夜真被那双血色的眸子骇住，良久，才反应过来，师姐，她，坠魔了。
顾厌生额头，有着明显的坠魔印记。
“师姐。”
他仍一步步凑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他想的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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