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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已经紧紧关着,李婉被抵在门上,宋祈安捧着她的脸,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
“皇后觉得如何了?都怪朕不好,明明知道他们会这样,还允许皇后自个出去,朕……”
她说着眼泪也不争气地滑落,埋头在李婉的肩上,只能通过屏住呼吸来抑制自己的哭腔。
“他、他们会杀了你的……”
宋祈安抽噎着,说出一句让人误会的话。
“陛下…”
李婉还处于不明不白的状态,按照御医所说,应该没有那么严重,“陛下?”
她将人搂在怀里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将少年凌乱的长发抚平,翻翘出来的发丝别回耳后,紧锁的眉头透露出她的不安,平缓的呼吸又偏要假装镇静。
宋祈安快速揉了揉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再看李婉,此时她自己脸也已经憋得通红。
“朕好着呢,应该是朕问皇后有没有事。”
她说着,拉着李婉就要往里走。
李婉没动,依旧靠在门板上,两人的手相互牵着谁都不愿松开。
“大臣们还在外面,陛下行径如此会让他们不安。”
不安是真的,但不安的人是李婉。
若外面的大臣看到少年这副样子,开始蠢蠢欲动、变得不安分,那她们该如何是好?
李婉试图挣脱宋祈安的手,但她显然固执了起来,虎口的力道很重,收着指甲免得她的皇后疼,“皇后不能出去。”
十分孩子气道,“这是朕的命令!”
她说完便撇过头,似乎以为只要看不见就不会被拒绝。
两人僵持不下,李婉用另一只手将宋祈安的手指慢慢掰开,李婉说服自己,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她现在只是生病了,清醒会明白会理解。
一只手松开,宋祈安又靠了过来,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将李婉困在怀中,“皇后刚才不听朕的话硬是要出去,然后就被人欺负了,皇后如此让朕如果放心,这算是朕求你了,别走……”
软弱、可怜,和刚才为自己出头的人完全不同,这判若两人的模样让李婉感到恍惚,差点就忘了自己是因什么出去。
“陛下若是不想让臣妾这么做,下次便不要对那些大臣做出不合理的举动。”
李婉有些累了,干脆靠在宋祈安的身上,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放松下来。
两人依偎着,过了好一会儿宋祈安才小声小声地在李婉的耳边说,“朕知道了,皇后不要生气,皇后若是想出去便去吧。”
她忽然变得听话,像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点孩子,低着头默默地往后挪动,还给李婉自由。
按理说少年每次露出这副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李婉都会先上前安慰她,但她这次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换了徐忠进来。
宋祈安也自己起身,回到了床上,“外头如何了?”
她的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着屋顶,舒了口气。
“回陛下,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着。”
接下来宋祈安不再询问什么,躺到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她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婉还未回来,宋祈安才问徐忠道,这次她是真的关心李婉,无关计划,只是因为那人真的对自己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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