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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酒店窗户里的天空翻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徐霁终于出了声：“夏炽，我想过苏榕会死的。
没想过他会死在我怀里的。”
“我知道。”
夏炽亲了亲他的后脑勺，“你们都只是想不那么痛苦了而已。
你们都没有做错。
他只能靠着施暴者的死亡视频才能入眠的这些年，也许对他而言是另一种折磨。
我知道，你希望他放下那些向前看，才会对他杀人生气，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疯了。
但是身上的疤会好，心里的疤很难。
放下谈何容易，执念积久成怨。
也许他的离开，对他自己而言也算是解脱。
这是他的决定，和你没关系，徐霁，你不要自责。”
–
一年后。
“祝晏温大大新书大卖！”
徐霁笑着在书的扉页上签下名，然后抬头和那个女生说话，声音很温柔：“谢谢你的喜欢。
想要to签吗？”
“可以写‘祝小婉考研上岸’吗？谢谢晏温老师！”
“好。”
他按照女生的要求写下了祝福，然后双手把书递还给女生，“你一定能考研上岸。”
那个女生是最后一位签售的书粉，给她签完徐霁就算是下了班。
夏炽帮他收拾好东西，看着最后一位书粉已经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书店，然后捧着一本晏温的新书，假装遗憾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有些绿茶地说：“晏温老师，我没有抢到签售票，哎，好可惜，得不到您的亲笔签名了……”
徐霁被逗笑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揽过夏炽的脖子，仰头吻上夏炽的唇。
一个稍纵即逝的轻吻，却把眼前的小狗亲懵了。
“我人都是夏编辑的。”
他笑得眉眼弯弯，“亲吻你都能轻易得到，亲笔签名算什么。”
说完又得寸进尺地亲了亲愣住的夏编辑的眼角。
“我男朋友的眼睛好漂亮啊，忍不住就想亲，太喜欢你了，你不许怪我哦。”
趁着他还懵着，徐霁抽出他手上的那本书，在扉页签下“晏温”
两字，还写了一句“我好喜欢你呀”
的to签。
夏炽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胆大包天的男朋友在签售的地方做了什么事情，扣住他的后脑勺，撬开男朋友的齿贝，狠狠反击回去了。
“唔……这是签售的书店……不可以……”
“你也知道这是签售的地方啊。”
夏炽挑眉，“不过没关系，晏老师现在已经下班了，现在是我的男朋友的上线时间。”
徐霁推开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好吧，男友小火，我们回家。”
–
去年那个众多大瓜一夜爆出的夜晚，作家晏温一言未发。
甚至接下来的一年，晏温都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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