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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顿了顿，放轻了动作。
方嬷嬷见到她过来，忙起身扶着坐下。
杨婉妍这才注意到人回来了。
“凌侧妃。”
凌枝笑着：“本来看你看的认真，不想打扰，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也识不得几个字，不过翻来看看罢了。”
杨婉妍有些害羞，将书本放在了桌上，“从前在家里，长辈都不让看这个。”
凌枝目光落在书上，不动声色：“今日看到婉姨娘自己一个人在园子里走动，心情仿佛不是很好的样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婉妍笑了笑道，“没想到凌侧妃居然愿意让我来心悦阁，心情就好起来了。”
褪去平日里装扮在脸上的那些浓妆艳抹，这样的杨婉妍看着舒服很多。
凌枝见她不愿说，所以也没多问。
反而是杨婉妍，好奇的看着她：“现在外面天都已经黑了，王爷什么时候会过来找侧妃，我在这儿不打扰你们吧？”
凌枝看了一眼外面。
如今已是十一月末，外面确实黑的早一些。
每次从夏嬷嬷那边学完，基本上都是这个天色。
不过好在她如今用同样的时间能学更多的东西。
凌枝道：“今日前院来了几个贵客，王爷需要陪着，所以不一定会来我这儿过夜。”
她听裴寂说了，还需要喝点酒。
一是因为回来已经是半夜了，二是也怕酒味熏到了她。
杨婉妍新鲜道：“还是头一回听说王爷不开你这儿，让人听着不可思议。”
凌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杨婉妍则有点小心翼翼。
二人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能开的玩笑也少，说话都需掂量着分量，生怕哪句话让对方不高兴了。
自然，凌枝没有这个顾虑。
她同杨婉妍说了会话，得知杨婉妍也喜欢吃辣的，今夜厨子还要做川蜀那边的菜，凌枝见她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干脆让人添了一双碗筷，笑着对她道。
“上次给你拿的那只野鸡，也不知你吃没吃，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只野兔，吃完之后所有存货也就都没了。”
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有这些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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