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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耸耸肩，有些无奈，“kris，我只是没什么力气，但是聊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狡黠，灵动又可爱。
陈泊闻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不自觉收紧，“是吗？”
那会儿压在心里没有问出的问题在此刻又翻涌上来。
陈泊闻重复了她刚刚的话，问：“什么话题都可以聊吗？”
赵瑜思考了两秒，“当然不是，如果你要问一些很私人的问题，我会拒绝回答。”
她看向他，顿了顿，又补充，“感情相关，在我这里，不算很私人。”
“那，你跟周凛安真的是亲兄妹吗？”
陈泊闻的眼神随着话音落下，多了几分严肃。
赵瑜扬起的嘴角慢慢放平，“是也不是。”
“他真的是我哥，虽然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句话里的信息含量太多，陈泊闻没有追问下去。
赵瑜推开车门，在对方思索的眼神里补充，“我知道我妈妈很喜欢你，我不介意从朋友开始试试。”
她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说完合上车门，径直走进小区。
摁电梯时，赵瑜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停在她居住的那层楼。
小区都是一梯一户，她没有邻居，也不至于从早上离开就没有人使用电梯。
赵瑜正思考是不是物业来过，梯门打开，她看见了周凛安的身影。
男人后背抵在墙面，长腿支在地上，衬衫的领口从风衣外侧露出一点，他姿态很放松。
赵瑜想起陈泊闻在车上的问题。
从小到大，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
高中时最多。
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们，总是忍不住对好看的皮囊滋生好奇的心。
周凛安大她四岁，她读高一的时候他已经上大学。
课业压力小，往返时间也自由。
吴敏和赵卓诚忙于工作时，都是周凛安去学校接她，家长会也是他代为出席。
每次一出现，总能在一群女同学中引起不太小的轰动。
来找赵瑜要她哥哥联系方式的人不在少数，一开始她还会有点耐心地解释，周凛安没有qq也没有微信，手机号里也不存陌生人的信息。
后来被问得烦了，她索性直接回答，“他又不是我亲哥，我怎么替他做决定把联系方式给你？”
最后不堪其扰，直接抹黑周凛安在女同学心里的美好形象，“他成绩很烂，脾气超坏，还有暴力倾向。
而且，性取向也不明。”
这段话比周凛安不是她亲哥哥有作用多了，一半的女生被劝退。
但也有消息闭塞的或者不相信的，非要当着赵瑜的面来确认。
她也不厌其烦地重复。
某天晚自习前多大课间，赵瑜就被一名倾慕周凛安的女同学拦住无路，她耐心告罄，说了后者一箩筐的坏话。
一抬头，正好跟班级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周凛安四目相对。
周凛安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把她忘拿的试卷递过去，“有这口才上课多回答点问题也不至于考不及格。”
赵瑜狡辩着，“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一个人了解了你的所有缺点还愿意喜欢你，那才是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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