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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雾气从茶杯中升起，香茗的味道滑入女鬼的鼻腔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解开一点。
冷笑一声：“又想问什么？”
“你这具身体。”
司渊沉声道，眼神清冷，“为什么会有两个灵魂？看贴合程度应该是你本身的躯体。”
女鬼的脸上划过一丝震惊，眉头一挑，“你竟然能知道？”
语气倒也不是很意外，反而多了种早该如此的感觉。
“还有你所言的侵蚀，”
司渊的左手食指在桌面上无声的敲击，“作为鬼族，你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你还用升仙水进行修炼吗？”
女鬼莞尔一笑，双手捧住了面前的瓷杯。
沈明玉：！
！
！
虽然她不知道司渊为什么要说这女鬼身体里有两条灵魂，但是！
但是！
她快要成功了！
她的计划！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记得这女鬼的形态十分优越，身上的衣服也很是熨帖，所以生前必定不是普通人家，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大小姐，看年龄应是刚为人母。
而她成为鬼必定是因为生前执念不消，纵使成了鬼后怨气大一点，可骨子里带的不会改变。
沈明玉在赌——这名贵妇人会对名贵的茶杯和香茗感兴趣。
而她这次化形的，就是一个超级好看，无敌名贵的瓷杯！
很明显，她赌赢了。
而只要这女鬼喝下带有净化术的茶水，她躯体内的黑气，或者是他们所说的侵蚀，甚至她本身的怨念，都会被净化个七七八八。
但女鬼只是握着“她”
，垂眸看向茶水中漂浮的茶叶，没有回答司渊的问题，只是反问道：“和你一起的那个小草妖呢？”
沈明玉：……紧张。
若是可以，她很想现在咽口口水，缓解一下焦虑。
司渊轻声回答：“怎么？你想见她？”
“也不是。”
女鬼冰凉的指尖在瓷杯上上下摩挲，眼神中充满着欣赏，“就是问问，以及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这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
“鬼族，生前为人，死后执念不消，灵魂便为鬼，所以对于灵魂方面的把控会比其他生灵更为敏锐。”
司渊静静解释道：“但我不一样，你可以姑且认为我，对于灵魂的感知不弱于鬼族，所以我能看见你现在这条灵魂之下，压着另一条灵魂，中间有着非常多的……”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侵蚀。”
随后他冷笑一声，补充道：“你不害怕吗？那里面充斥着的哀嚎，痛苦和绝望，我不信你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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