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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非也贴心地给他搬张凳子，放在书桌短边侧，长边侧桌肚很小，两人在一排也不好坐。
而且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这麽分配，习惯了。
六点半整，自习开始。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没再说话，空调簌簌作响，时间在笔尖沙沙的流线与翻页声中溜走。
下课。
“有不会的吗？”
许肆问，虽然刑非也学习相当不错，但作为年级第一他自认为还是有资格问一问的。
“没。”
好吧只是问一问，她从不给他辅导的机会。
“不过最后一题你算的多少。”
“啊？”
许肆抓到天子令似的立刻趴过去，“哪道？”
刑非也：“……”
“函数第二问，区间最大值。”
她挪册子正给他看。
刑非也的字属于那种娟秀中带着潦草，有些圆润但又不少连笔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字，非常漂亮。
“呃……你就这点步骤？”
许肆看着题下不到三行的答案紧皱眉头，“不知道阅卷按步骤给分吗？”
“知道啊，给不会的人占小便宜的，你能保证正确为什麽还要写那麽多步骤，不浪费时间？”
“……你说的有道理。”
许肆直接看她答案，“跟你一样。”
如若不是刑非也偶尔数学成绩还能高过他，他肯定要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步骤分没什麽错处。
但上回她数学考得就比他好，算了。
“喝酸奶麽。”
许肆突然想起冰箱没电，里头东西不搬出来都得坏。
不过也没什麽东西，冻了几瓶水而已化了拉倒，今儿晚上，他是不可能叫维修师傅来的。
“可以喝一点。”
刑非也回。
许肆去拿，顺便还给刑掌倒了点，说是时时刻刻心里想着他，把他当亲弟弟，实不过想确认这小子是不是一直戴着耳机听不着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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