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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她看清了周天的模样。
“晚星。”
“嗯？”
“星星。”
苏晚星朝他走去，“为什么总是叫两遍我的名字？”
“第一遍确定是你。”
周天温和地笑了，“第二遍是我对你的爱意。”
苏晚星动容地踮起脚尖，将额头贴靠近周天的脑门，一行行银白代码肆意流动，“我不擅长表达情感，但我会找到你。
从今往后，我都需要你的陪伴。”
耳边传来轻柔的笑声，周天的身影化作凌乱的代码，如同落叶般随风而散。
苏晚星抓了个空，愣了几秒，才缓缓将落空的掌心握成拳头。
所有光束消失，苏晚星重新回到了十维空间，一零同样消散了，或许是与周天来了个同归于尽。
零一和一众员工们的身影也没了，空荡荡的时空里除了四零八落的星球，再无其他。
“时空法则？”
苏晚星喊了声，“说好的条件置换呢？”
时空法则的回响应声而来，“你做到了。
十一维度到底有什么？”
“你要是有胆量，不妨自己去看看。”
“不必了，我向来喜爱安稳。
说说看吧，你要我答应的条件是什么？”
苏晚星把想了一次又一次的目标说了出来，“请你回到所有游戏降临的时间节点，清除游戏数据，让那些被破坏的星球生活，回到正轨。”
时空法则不可置信地反问：“你竟然选择了所有人？”
“你以为我会选择复活周天吗？”
苏晚星黯然神伤。
“你现在也有机会反悔。”
“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没有变过，努力活着也是为了看到现在仅存的希望。”
“你很坚定。”
时空法则妥协了，“我答应你，我会抹除所有星球被游戏降临的设定，当然，那些曾经在游戏中死亡的玩家，同样会从回收站中复原。”
“谢谢。”
“我不接受你的道谢，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最该感谢的，是曾经坚定活着的自己，最终也看到了所剩不多的希望。”
时空法则重重地叹了口气。
“别高兴的太早，就算你拯救了时空，但时间线一经修改，认识你的朋友们，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们，都会无情地忘了你。
而你，一个病毒，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苏晚星诚恳地说：“我无怨无悔。”
“好吧，如你所愿。
不过一零与周天同归于尽，时空终端没了主理人，我相信你可以打理好一切，再见。”
时空法则的回响溜得贼快，生怕苏晚星反悔一样。
苏晚星默默翻了白眼，敢情还要留个烂摊子给她处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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